宋母關切地問宋瓏:“你們公司新產品的投產時間定下來了嗎?要是搞不定,就先放一放,等新產品出來再說。家裡又不缺錢,不用擔心公司倒閉的事。”
宋瓏愁眉不展地撓了撓頭,說:“可能不行。我對製造行業的大佬們不熟悉,就算請他們來,他們也不一定能畫出具體的設計圖。我想等新產品造出來後,再找專家商量新款轎車的研發方案。至於研發資金嘛,我打算去銀行貸點款。”
宋母一聽這話就愣住了,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。
旁邊的老爸拍了拍妻子的手,低聲安慰道:“既然小瓏已經決定了,就照他的意思辦吧。”
宋母回過神來,瞪了老爸一眼,不高興地說:“你是不是糊塗了?銀行的錢哪有那麼好借?現在幗家管得嚴,銀行都不敢隨便放貸。我覺得不是小瓏拿不出錢,是他根本就不想花。唉,這孩子太倔了。咱們年紀大了,經不起折騰,你就讓他彆折騰了,先把新產品放一放吧。”
宋瓏急忙解釋:“媽,您誤會了,我可不是舍不得那點錢。我隻是不想讓公司垮掉,畢竟家裡還得靠我賺錢養家呢。”
宋母輕歎口氣,滿心憂慮地說:“這事可怎麼整呢?”
此時此刻,張雲濤正坐在北京辦公室的轉椅上,二郎腿翹得老高,眼睛瞅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,一臉輕鬆自在。
突然,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了。
“進來吧!”張雲濤懶洋洋地吆喝了一聲。
門吱呀一聲開了,秘書手捧一杯熱茶走進來,輕輕地把茶放在桌子上,隨後有點遲疑,小聲問:“老板,咱們的新產品眼看就要上市了,銷量預測特彆好,預計能賺個上千萬呢。可您怎麼一點都不激動呢?”
張雲濤不屑地哼了一聲:“我激動?你看我像是高興的人嗎?要不是我家那位逼著我,我才不會去參加那個勞什子股東大會呢。我去那就是為了不讓老婆擔心,硬著頭皮去的。我跟你說,我才不賣什麼車呢,那種車也就軍隊配用。”
秘書嚇得連忙低下頭,他知道老板最反感彆人說他沒出息,特彆是在他老婆麵前,所以他是萬萬不敢惹事的。
正當張雲濤還想再訓秘書幾句時,桌上的電話響了。
張雲濤皺了皺眉,嘀咕道:“這時候誰打電話過來?”
他不耐煩地抓起電話,冷冷地問:“喂,哪位?我是張雲濤。”
電話裡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焦急萬分的聲音:“張總,大事不妙!咱們新推出的產品剛擺上貨架,就被消費者給包圍了。”
“被包圍了?”張雲濤愣了一下,皺著眉問。
中年男人苦笑著回答:“對,就剛才,咱們新產品的頭一批貨剛出廠就被搶購一空,我們想攔都攔不住,損失可不小。特彆是那包裝紙、塑料盒、標簽,全沒了,連撕碎了扔垃圾桶的都有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張雲濤猛地站了起來,大聲喊道。
中年男人遲疑了一下,接著說:“還有……”
“還有什麼?快說!”張雲濤嚴厲地催促道。
“還有,有人趁著亂子偷走了咱們的宣傳海報和畫冊,連包裝紙都被撕得稀巴爛。”中年男人低聲說道。
“豈有此理!誰敢偷咱們公司的宣傳材料?真是膽大包天,知道是誰乾的嗎?”張雲濤怒吼道。
中年男人回答:“查過了,好像是您的對頭,宋瓏那家公司乾的。”
“宋瓏!”張雲濤咬牙切齒地念叨著。
他心裡清楚,這事八成跟宋瓏有關。在對手裡頭,除了李家和王家的人,就剩下宋瓏了。宋瓏跟他有仇,沒道理不整他公司。其他競爭者也沒理由這麼對付他,隻有宋瓏和他結仇最深。所以這肯定是宋瓏乾的,他不找自己麻煩才怪呢。
“老板,要不要我去收拾宋瓏?”中年男人試探地問。
張雲濤想了想,說:“先彆動他,讓差佬去處理這事,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招來。”
“好的,老板,我明白了。”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回答完,掛斷了電話。
剛掛斷電話沒多久,張雲濤的個人手機猛地響了起來。他瞅了一眼號碼,不認識,二話不說就按下了接聽鍵。
電話裡立馬傳來一個怪聲怪氣的聲音:“喲,張總,好久不見呐,今兒怎麼想起給我致電了?哈哈,這可真是我的榮幸,能讓您親自打來,我太感動了。”
一聽這聲音,張雲濤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,咬牙切齒地罵道:“姓宋的,早晚我得收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