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獻走出宿舍,前往教學樓。
路上,他的臉被冷風吹拂,感到理智回升。
蕭瑜那張令他厭惡的臉,與他說過的話相互交織,成了他的心魔。
什麼叫……他已經死了?
他……已經死了嗎?
他伸出雙手,看向自己的掌紋。
掌紋憑空折斷,似乎預示著他今後的命運。
他搖搖頭。
瘋子的話,怎麼能信。
“隻要學不死,就往死裡學!”
經過泥塑像時,果不其然又被鞭策了一句。
他走上教學樓四樓,進入教室,第一眼就看到講台前方兩顆被啃噬得麵目全非的頭顱。
眼眶與鼻孔宛若三個血洞,似乎被舌頭深深地嗦了多遍,有晶瑩的唾液掛在上麵。
而許安,戴著紅手套,手指正插在兩顆頭顱眼眶中,站在搬來的凳子上,將兩顆頭顱的後腦,插進了高考倒計時右側的兩個長釘子上。
他這才發現,黑板右側的牆壁上,多了許多長釘子。
“這些釘子……是你弄的?”他覺得喉嚨裡好像有個釘子。
“數學辦公室弄到的,怎麼樣,看到它們是不是不困了?”許安似笑非笑。
他一時有些不解:“……什麼意思?”
“以後死掉的人,就掛在這麵牆上,這樣的話,隻要看到這些因為考試失敗的人,就不會困了,就可以成為學習的機器。”許安輕柔地撫摸著兩顆頭,“話說蕭瑜的牙齒真厲害啊,胃也很大,骨頭和肉竟然全都吞下去了,竟然沒被撐死。”
陳獻感到一陣戰栗。
有病。
許安還在喃喃:“學習的機器,才是學習的奧義啊。”
“你已經兩分鐘沒做題了。”陳獻看著他,說了這麼一句。
許安臉色一變,冰冷地看了他一眼,迅速回到了座位上,拿起了筆。
隨著接近下午13:00,陸續有學生進入教室。
每個人,都會被前麵的兩顆頭嚇到。
但是他們又不知道情況,不敢觸碰。
“在哪兒!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