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顫抖地用手指著我:“你不是鏡如......鏡如不會是一個戲子......”
我本以為我會崩潰,但我卻意外地平靜了下來。
原來,母親和哥哥根本不能接受我。
既然如此,一個本來就不會接受我的家,也不再稱之為“家”了......
......我又何必回去呢?
我淒慘一笑,向母親作揖:“董夫人見怪,許某放肆了,剛才不過說笑罷了,請董夫人和董少爺原諒。”
哥哥,不,應該叫他董念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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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念祖笑道:“許老板客氣,隻是以後可切勿拿人家的傷心事開玩笑了,這可是戳心窩子的事,日後,我定會攜家母到戲院捧場。”
“多謝董少爺大人不計小人過,請董夫人恕罪了,也請董夫人......保管好貴府二公子第二個抽屜中的手鏈。”
那是母親在我四歲生日的時候,送我的一串手鏈,是去雷音寺求的,我就放在自己房間第二個抽屜裡。
“......”
母親一臉恍惚地看著我的臉。
我轉身離開了,不稍作停留。
“......念祖,他怎麼知道鏡如的手鏈,就放在第二個抽屜裡?”
“您不知道,街頭巷尾都是有消息販子的,專門潛入彆人家的府邸獲取消息,恐怕是他偶然聽那些消息販子說的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......原來是這樣......”
“好了,母親,時候不早了,我們該回去了。”
我又走了一會兒,慢慢回過頭去,看見如血的殘陽下,母親和哥哥離開遠去的背影。
這時,一堆穿著藍色學生裝、將頭發剪到脖子的女學生,聚集到街邊義演,吸引了不少路人。
“長亭外,古道邊,芳草碧連天......”
“晚風拂柳笛聲殘,夕陽山外山......”
“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......”
“一壺濁酒儘餘歡,今宵彆夢寒......”
......
“人生難得是歡聚,惟有彆離多......”
是啊。
人生難得是歡聚,惟有彆離多。
我回到戲院。
畢竟,那才是我該待的地方。
夜晚,一輪殘月掛在天邊。
我喝了點兒酒,醉醺醺的,從屋子裡踉蹌地走出來,倚靠著欄杆,捏起唱腔。
“皓月當空,恰便似嫦娥離月宮~”
“清清冷落在廣寒宮,啊,在廣寒宮......”
“好一個《貴妃醉酒》!素聽聞許老板音色一絕,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!”
我的背後,陡然出現一道感慨的男聲,將我嚇了一跳。
我回頭,看見一個男人,長相俊俏,臉上輕佻地笑著,看上去很矜貴,一看就非富即貴。
“認識一下,我姓林,名鶴亭。”
“多謝林公子的抬愛,謬讚了。”
這人臉上那一絲玩味和輕佻,好像是看寵物一樣,讓我感到不適,於是我想要離開。
“天色太晚了,許某還是先行告退了。”
他伸手將我攔住,笑意更深了:“許老板怎麼這麼著急?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?我還想邀請許老板到我房間一敘,咱們好探討一下京劇呢。”
我臉色一變:“林公子的好意,我心領了,隻是我今日身體不適......”
他打斷我:“許老板莫不是看不起我?我可對京劇很有研究,若你不允,便是不給我麵子。“
我繼續推脫。
可林鶴亭卻直接捂住了我的嘴,將我向一處的屋子中拖:“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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