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獻朝聲音方向看過去。
似乎是一家三口。
而聲音的主人，是一個知性的長發美女。
旁邊，站著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。
他們還牽著一個六歲的小男孩。
“您好，我是。”
陳獻簡單回答道。
“那我們現在就去看房？”
女人點了點頭。
他們要看的，是三單元501號房。
“朝陽小區每棟樓，都有11層。”
“每間住房，有兩百平方米。”
陳獻帶這一家人，走進了單元門。
一路上，他也在觀察這個小區。
小區占地非常大，花壇裡種滿了桃樹和柳樹。
‘桃樹和柳樹......不是辟邪的嗎？’
他對這個小區的警惕性，又提高了一些。
走進單元門時，他的目光，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他跺了跺腳。
但過了有一秒鐘，棚頂燈才閃了一下，亮了起來，亮度也不是很高。
“聲控燈是不是年久失修了啊？”
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，不滿道。
“您放心，本來最近也要將樓道的聲控燈，全部換一遍的。”
陳獻儘力地扮演著一位房產銷售。
不鏽鋼做的電梯，被擦得十分光亮，將四人的身影照得有些模糊。
像是水蕩起波紋，讓他們的身影有點扭曲。
並且隨著他們姿勢微小的變化，扭曲得更加明顯。
這時，他發現，電梯正在向上運行。
“這小區不是新開發的嗎？你們這麼快就賣出去了？”
女人新奇道。
“是的，昨天就賣出去五套房了，還是很搶手的，您和家人喜歡的話，還是要儘快下手。”
陳獻一邊笑著回應，一邊用眼神緊緊盯著電梯外的顯示器。
1?
2?
鮮紅的數字，還在緩慢地閃動，看著莫名讓人感到緊張。
“哎？電梯裡這人是剛進去的吧？怎麼剛才沒看到？”
女人奇怪地提了一嘴。
“可能是這位住戶一直在電梯裡。”
他喉結動了動，回答道。
3?
4?
5?
最後，電梯在五樓停下。
“502已經賣出去了嗎？”
女人詢問道。
陳獻翻了一下本身的記憶。
記憶裡，3單元的樓房，隻有二樓和三樓賣出去過。
五樓或者五樓以上的......
他心頭緊了一下，強自鎮定道。
“沒有......應該是五樓以上的住戶吧。”
他也隻能這麼說了。
陳獻摁了一下電梯按鈕。
“嘶......”
在摁下後的那一刻，一股陰冷瞬間刺進他的指尖，讓他趕緊將手縮了回來。
三人的目光，都疑惑地看向他。
他強扯了扯嘴角笑了笑。
“我手指受傷了，見笑。”
電梯緩緩下行。
他看向自己的左手食指腹，心裡一沉。
出現了一道斜著的細小傷口，像是刮眉刀拉了一下似的。
電梯到達一樓，緩緩打開了鐵門。
“小森！”
忽然，女人焦急地用手伸向自己的孩子，想要及時拉住他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