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!”
藍玉搖了搖頭:“允熥,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“有點事,需要用到他們!”朱允熥笑了笑,又將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常升。
常升笑道:“彆看我,我府上也沒有窯戶。一般府上也不會養窯戶,需要窯戶燒製器物,都是從工部營繕司借人手。或者需要什麼,讓營繕司燒製什麼。”
“對啊!允熥可以讓人去工部營繕司借人啊!”藍玉仿佛得到提示一樣,建議道。
還從工部借人手?
我不就是不想讓皇爺爺知道,才從你們這兒想辦法嗎?
朱允熥心裡很無語,但麵上卻淡然道:“這件事,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。至少在出結果前!”
他也知道自己建工坊,研究生產玻璃,水泥的事,是瞞不住的。但他希望能瞞一時,算一時。至少要瞞到研究出玻璃、水泥之前。
畢竟研究出玻璃、水泥,隻會被說兩句不務正業。而沒研究出玻璃、水泥,那就是玩物喪誌,兩者概念是不一樣的。
當然最關鍵的是,彆人說兩句,倒沒什麼,怕就怕朱元璋,或者朱標出麵製止。到時他的係統任務,還怎麼完成?
“允熥,你到底想做什麼事?你可不要亂來啊!”藍玉一驚,和常升相識一眼,既好奇,又有點擔憂道。
朱允熥一看藍玉二人反應,就知道他們想歪了,半真半假道:“舅舅,舅姥爺,你們想那兒去了?我隻是想找窯戶,替我燒製點東西!”
“但這個事情好說不好聽,所以…”
“就這事啊!搞得這麼神神秘秘!”
藍玉鬆了口氣之餘,倒也能理解朱允熥的想法,畢竟朱允熥是天潢貴胄,有些事能做,有些事不能做,尤其是在朱允熥成年之前。
不由得埋怨兩句後,拍胸脯道:“你要燒製什麼?給咱說,咱替你借人!”
“借人就不必了。舅姥爺你從外麵給我請一些窯戶,順便在城外找個適合開窯的地方,暫時安置起來。然後托人給我捎個信,我到時直接和窯戶們說!”朱允熥搖頭道。
藍玉爽快道:“行,這事交給咱了。咱下午回府,就讓人去請窯戶。咱在城外有莊子,到時劃一塊地,給你用!”
“嗯,舅姥爺你到時記一下所需銀兩,到時候…”朱允熥點了點頭。
藍玉臉一沉:“允熥,你難得找咱辦點事,你還跟咱提銀子,你這是看不起咱啊!”
“舅姥爺,我不是…”朱允熥忙道。
藍玉揮手打斷:“行了,這次就算了,下次在跟咱提銀子,小心咱抽你!”
“是,舅姥爺!”
朱允熥一看,還能說什麼,剛點頭應下,忽然想起一件事:“對了,舅姥爺,你在吩咐下人辦事的時候,一定要叮囑下,讓他們客客氣氣,花銀子請人。不許仗勢欺人,更不許強行搶人之類的。”
其實朱允熥也不想這麼叮囑,顯得他不信任藍玉似的。但沒辦法,藍玉的前科實在太多了,如果不叮囑兩句,即便藍玉不鬨幺蛾子,就怕藍玉府上的人,會利用國公府的權勢欺壓窯戶,甚至強行綁走窯戶。
藍玉一瞪眼:“朱允熥,你什麼意思?咱在你眼裡,就是這般飛揚跋扈的人?”
朱允熥幾乎下意識的點了點頭,抬眼看到藍玉怒了,連忙道:“舅姥爺,這可不是我這麼想的,你問問舅舅,他也是這麼想的!”
“這個…”常升扯扯嘴角,看到藍玉殺氣騰騰的模樣,又看朱允熥一個勁使眼色,夾在中間,左右為難,十分頭疼。
藍玉怒視:“有什麼說什麼,這個什麼?咱又不是不讓你說話!”
“舅姥爺,你就彆為難舅舅了。你做的那些事,一樁樁一件件,我在東宮都有所耳聞!”
朱允熥看常升的樣子,忍不住出言解圍:“不過話說到這裡,我這個小輩有句話不吐不快,有不對的地方,請舅姥爺海涵!”
“你說吧!”藍玉有點尷尬,甕聲甕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