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同意錦錦說的。如果我們能知道他們的目的，對付起來會方便很多。”夜尋卿重新拿出了筆，“從結果出發吧。我們目前是把一切根源定在那個所謂的清局行動上，但是也可以更近一點——錦錦的車禍。這是我們了解這一切的開始。錦錦車禍是因為有人保，所以沒有很嚴重的後果。但如果沒有人保呢？如果他們成功了，她和我會怎麼樣？逸辰會怎麼樣？”
他說到這裡，目光冷冷的落在手機屏幕上，對麵的淩允辰一言不發。
夜念錦趕緊接話：“但是至少我現在沒事，而且我們也更有了防備，算是因禍得福。接下來是老秦，我其實覺得老秦的行動是他們兩方都不可控製的。”
夜尋卿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，點了點頭：“據他自己所說和他的行動，他出於自己的一些目的，想讓我們能夠擁有選擇的權利，算是……最正常的那個。”
另外幾個人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。
葉逸辰清了清嗓子：“灼楓看到那張照片，因此回國。他們應該是想把灼楓變成自己人，或者至少是可以他們控製的人。這裡的變量是淩允辰的拖延，和偽裝失敗。”
葉灼楓點頭：“然後是今天的天寒寺。但這裡有一個問題，就是逸辰發現那張紙條真正含義的時機，其實不可控。”
淩允辰開口：“其實我……我也沒有很想讓他發現這件事。我就想，如果他想到了這件事，去那裡看看，那裡的人肯定能認出他，他發現了也就發現了。如果他一直沒有發現……也挺好的。但是剛好卡在這個時機。”
“對了。”葉灼楓打了個響指，“我剛剛就說哪裡有問題。你們還記得張鈞容說張寒竹什麼時候賣的車嗎？幾個月前。但是逸辰拿到這張紙條是兩年前。如果他剛來潯津就找到了天寒寺呢？那跟蹤我們的兩輛車——不管對方派出什麼車，至少不是這兩輛，也不會讓秦若陽誤會是張寒竹的車。”
夜尋卿托著下巴：“你要這麼說……我同意。我們今天之所以會在這裡梳理這些事情，是因為老秦誤以為張寒竹發現了什麼，所以希望我們能開始做出自己的選擇。但是那兩輛車根本不是張寒竹的。不管派出這輛車的人是誰，我個人傾向於，ta是知道這兩輛車的原主的，也就是ta知道我們會把車認為是張寒竹的車。”
葉逸辰順著他的話往下想：“如果沒有這兩輛車，我們正常的上老秦的車，會怎麼樣？”
夜念錦試著假設：“我們可能會……去老秦家裡和他一起討論？”
葉灼楓突然想起這個問題：“他為什麼現在不在？我的意思是——就算有這兩輛車，他也完全可以和我們一起討論。”
夜尋卿率先想通：“……他會不會是，替我們去找張寒竹了？”
葉逸辰：“有道理。符合他的作風。”
葉灼楓：“可是張寒竹在帝都啊。”
“但是老秦不知道啊。”夜尋卿越想越有道理，“以老秦的性格，把我們送進來但不參與討論，很可能是自己去找張寒竹了。雖然張寒竹不在潯津，但是，就連剛才你打他電話都不是他本人接的，老秦會不會以為是張寒竹不想接？那他可能直接去他家或者他公司找他了。”
淩允辰：“聽你們這麼說，我反而覺得對方派出這兩輛車是一個很倉促的決定。因為你們這一環扣一環的，稍有差池就不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麵，很有可能對方也在賭一把。”
夜尋卿已經撥通了秦若陽的電話：“不管怎麼樣，先聯係老秦。如果對方賭的是他會去找張寒竹，那麼他可能有危險。”
“……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……”
“嘖。”夜尋卿狠狠皺了皺眉，不死心地再打了一遍：“……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……”
葉灼楓做了個深呼吸：“我問問張寒竹他們一般在哪見麵。”
依然是張鈞容接的電話，對方雖然一頭霧水，但也報了兩個地點：“據我所知，他在潯津接客一般在這兩個地方。你們沒事吧？要不要哥幫你？”
“哥能不能給我們調兩輛車？找安全點的自己人，我們這會兒不敢打出租。”
“行。地址發我，等著。”
在葉逸辰和葉灼楓沒注意的地方，夜尋卿握著手機，指尖放在通訊錄的一個人名上，有點猶豫地看向夜念錦，但對方很輕地搖了搖頭。
四人迅速下了樓，夜念錦看著空蕩蕩的門口，說：“他的車不在這了。”
夜尋卿皺了皺眉，沒說話。
張鈞容的動作很快，不過十分鐘，兩輛車就到了公寓樓下。葉灼楓向張鈞容確認了車牌，道了聲謝，隨後掛斷了電話。
葉逸辰拉開一扇車門，看向夜尋卿：“兵分兩路，我和葉灼楓去彆墅，你和阿錦去辦公室。”
“行。”
葉灼楓和葉逸辰一前一後上了車，葉逸辰將一直握在手裡的手機還給他。葉灼楓這才發現和淩允辰的通話還沒掛，淩允辰弱弱道：“嗯……我遠程支援？”
葉逸辰歎了口氣，葉灼楓也不由得苦笑：“行。這生日過的……可真刺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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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時間前。
秦若陽把幾人關進門裡，長長舒了口氣。他坐上車，調開車內屏幕，切到一個監控畫麵。畫麵裡是半個小時前他的車剛駛上正路的畫麵。畫麵的左後方拐出一輛白色的大眾，不遠不近地跟在他的車後麵。秦若陽又切了一個畫麵，畫麵裡，四個孩子上車後，後邊的大眾就開始加速，而兩輛車牌號分彆為b374和b376的車無比張揚地跟在他的車後麵，死死地將白色大眾壓在了後麵。直到他徹底甩開三輛車。
秦若陽想起剛才坐在自己身邊的夜念錦驚恐的模樣，深深歎了口氣。他掏出自己的私人手機，撥通了一個電話。對麵接起，他冷聲道：“你他媽可真是個瘋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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