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葉灼楓來了興趣，將手在二人頭上比了比：“你多高來著？”
葉逸辰說：“我上次高考體檢量的181，應該是準的。”
葉灼楓點點頭：‘你家遺傳基因很強大，我今天看俞阿姨和淩越都挺高的。”
葉逸辰今天並沒有見到俞闌歆，聞言道：“我都好久沒看見他們倆一起了。不知道淩越多高，好像跟張總差不多吧？但他愛穿帶點兒跟的皮鞋，張總穿的一般是薄底鞋。俞闌歆有176，她一般出門都不穿帶跟的。淩越也喜歡她小鳥依人的樣子。”
葉灼楓感覺到他將二人的距離拉遠了一點，再次抬手在他和自己的頭上比劃了一下，“嗯，俞闌歆今天給我的感覺有點奇怪。唔，我上次量的178，之前我一直比你矮一點點。”
“我沒看到她，我不知道。但你的感覺一般不會錯。”
葉灼楓有些猶豫：“我說不好。我感覺她應該是更張揚、更野性的，但是我今天看她，真的很像金絲雀。淩越...淩越肯定對她做了什麼，要麼就是拿什麼事情要挾了她。”
葉逸辰咬了咬唇：“我說實話，我對他們倆都沒什麼感情，我今天也沒看到他們。淩越對她做了什麼我猜不到。”
葉灼楓軟下聲音：“好，那我們不提他們了。所以我是不是長高了？”
“你現在好像跟我一邊高了是不是？”葉逸辰低頭去看他的鞋，開玩笑道，“你沒踮腳吧？”
“才沒有呢！”事關身高，葉灼楓挺直了腰板，“絕不可能。我就是長高了。”
葉逸辰笑出聲來：“好好好，你長高了。不過你不長高才不正常呢，你爸媽都挺高的。”
“是哦，張總185，chris也有172呢。”
葉逸辰咋舌：“怪不得，我今天看她，身高腿長的，就比老秦矮半個頭。感覺chris穿個高跟鞋就該跟他差不多了。”
葉灼楓笑著看他：“你怎麼回事？還捧一踩一。”
“本來就是嘛，老秦就176，我剛認識他那會兒就比他矮一點點，他總說什麼‘等你比我高了就怎麼怎麼樣’，然後我就比他高了，他又不認。”葉逸辰說著，微微歎了口氣，“他真的是，表麵上說什麼都頭頭是道的，自己乾起事來一點分寸都沒有，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們這段時間多擔心他？”
“我總覺得，師父給我一種不協調的，不太珍惜自己的感覺。”葉灼楓試圖描述這種感覺，“我記得之前的時候，他也很愛跟我們開玩笑，也會教我們很多道理，但是他告訴我們，遇到什麼事情記得往後縮，保護好自己最重要。但是他自己好像並沒有在踐行這一點啊。你看他今天，說要報警他就直接提出要用自己保你哥。我感覺他...”
葉逸辰也感覺到了，抿了抿唇，接上他未說完的話：“感覺他好像不太在意自己以後的生活，一直在消耗自己。好像對他來說最好的結局就是為了保護誰犧牲掉，之類的。他好像沒有自己的規劃。”
“明明總說要讓我們走自己的路，他也沒帶個好頭。”
葉逸辰帶他坐到床上，揉了揉他的臉：“彆愁眉苦臉的了。隻要一切事情安全解決，大家都平平安安的，到時候他就算是不想規劃自己的未來也由不得他了。我現在比較糾結的地方在於，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。我們不停地在接收信息，包括夜尋卿和夜念錦，他們都有自己的計劃和動作，但我們一直很被動，不是被保護的就是被帶著跑的。”
葉灼楓想到這個也歎氣：“是啊。張寒竹對我和對我大哥二哥的規劃顯然不一樣，我覺得我大哥二哥首先是華正的繼承人，首要保證的是公司和集體的利益，其次才是他兒子，被牽扯進這些事情的。但是我和他們相反，我能感覺到他希望我去解決一些事情。但是他也從不明說，他對chris更是，你今天也看到了，chris有意在回避我們的話題。不過她說要培養你，我還挺驚訝的，你說她的目的是什麼？”
葉逸辰無意識地摸著他的手，將下巴擱在他頭頂：“我也在想。chris的公司之前和華正是不是有合作來著？我們發現的那封文件，還記得嗎？我的誌向也是生藥，當時我們做的項目，包括chris在的公司都是相關領域，他們是不是在把我往這條路上引？”
“我覺得有可能。生藥...可是這個和目前我們接觸到的有什麼關係？唔，等等，他們是不是想讓你進入什麼實驗室，然後去查淩允辰的事情？”
葉逸辰也在思索這個方向：“我隻能說有可能，但是可能性太小。我到畢業至少四年，期間肯定不會讓我接觸太機密的東西，怎麼查？再加上我和淩允辰的關係，如果實驗室裡淩越是負責人，他不可能把我放進去。這是其一。其二，當年那個克隆的實驗室是否還在運行都未可知，這太模糊了。”
葉灼楓點點頭，手中被他撓得有些癢，索性反手包住他的手，“但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太著急。阿錦和尋卿之所以現在有規劃，一是因為有那個夢境的提示；二是因為他們要解決的本來就是已經拖了十年的事情，推進起來肯定比我們要快。現在對我們來說，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調整心態，積極學習，做好準備。”
“你說得對。”葉逸辰在他掌心屈起手指，小幅度地寫著什麼，一邊說：“華夏有句古話叫養兵千日用兵一時，張叔叔他們自然有規劃，等要用我們的時候肯定不會客氣。所以我們也沒必要上趕著要做什麼，否則還會適得其反。”
葉灼楓一半腦子聽著，一半腦子分神去辨彆葉逸辰在他手心寫的東西。寫到其中某個筆畫時，他的動作忽然一頓，有些詫異地捏住他的手：“等等、等等，寫太快了，我可能...認錯了。”
“沒認錯。”葉逸辰笑意盈盈的看向他，“我隻是突然想起來，我好像一直沒對你說過這句話。”
葉灼楓張了張嘴，說不出話來。視線裡，葉逸辰如墨的眼中帶著過分溫柔又明朗的笑意，他一點點附身靠近自己，隨後耳畔傳來一聲輕柔又珍重的告白：
“我喜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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