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房間內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。
眾人議論紛紛,眼中鄙夷,口裡嘲諷。
尤其幾個公子,更是滿眼放光,將目光投向女子的藕臂上,恨不得將她看光。
也有幾個少女,偷偷打量孫山的胸膛。
顧傾心唇角揚起弧度,眼底深處卻掠過冷意,甚至說是殺意!
孟溪兒更是興奮得雙頰泛紅,心頭那叫一個暢快,一想起前些日子所受的委屈,此刻竟然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。
她暗自惋惜,芊芊怎麼偏偏這時候不在?許是去更衣了?等會兒定要將這精彩絕倫的一幕,添油加醋地講給她聽,保準她也跟著解氣!
唯有柳芊芊,此刻用錦被緊緊蒙住臉龐,心裡卻是極為恐懼。
她死死咬著唇,不敢發出半點聲響,生怕暴露了身份。
一旦被人認出,她這輩子就算徹底栽了!
閨譽儘毀不說,還會拖累整個柳家的名聲!
自己好不容易洗白的母親,也會跟著重新淪入穀底。
她現在隻求老天保佑,讓這些人一直以為她是李清馨!
劉婷婷目光流轉,最終落在顧傾州身上,眼波溫柔,滿是柔情蜜意。
顧傾州暗暗點了點頭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讚許。
趙緣兒立在人群後方,幽幽歎了口氣。
瞧這架勢,李清馨算是徹底完了!
站在一旁的趙誌遠,臉上竟浮現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惋惜。想當初自己和李清馨也算青梅竹馬,可惜太過端著架子,彆說一親芳澤,就連手都沒碰過一下,如今倒好,白白便宜了孫山這廝。
顧傾州心中冷笑:【小賤種,占了我妹妹的人生這麼多年,如今落得這般下場,也是你活該!】
劉婷婷適時上前一步,輕蹙眉頭,搖頭歎息:“李清馨,我原本看你生意不易,好心讓你上門送水,又念你辛苦,讓你入席飲了幾杯,誰承想你竟存了這等齷齪心思,做出此等不知廉恥之事!”
趙誌遠冷笑道:“哼,按照我們綏城的規矩,女子與外男私通,要麼沉塘,要麼就隻能給孫公子做個沒名沒分的賤妾了!”
被褥下的柳芊芊身子一僵,更是大氣不敢出。
孟溪兒嗤笑一聲:“聽見沒有?你自己爬上孫公子的床,不知檢點,不守婦道!你想做妾,就吭上一聲。若是不甘心隻做個妾?就彆吭聲!”
柳芊芊可不敢吭聲,隻是瑟瑟發抖。
“我看呐,就該把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綁了浸豬籠,以儆效尤!”
孟溪兒一臉得意!
“哦?不想當妾,就非得浸豬籠?”
一個清亮的女聲毫無預兆地響起,帶著幾分玩味。
孟溪兒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,並未深思,回應道:“那是自然!不守女德,敗壞綏城風氣,與人苟合,不浸豬籠留著過年嗎?”
那個聲音音調揚高,帶著幾分冷意:“那好,你們趕緊動手,將她浸豬籠吧。我還真挺好奇,這綏城的浸豬籠是什麼樣兒。”
孟溪兒被這語氣激怒,指著床榻的方向,厲聲道:“對!就該把這個不知廉恥的小賤種拖去浸豬籠!小賤種,讓你得意,看你今天怎麼收場!”
“小賤種罵誰呢!”那聲音悠悠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