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靜初正色道:“趙員外放心,我自然會秉公辦理!抓到犯人後,會將犯人移送回廣陵。”
趙員外拱手,鄭重道:“有勞張捕頭。”
福喜樓的掌櫃此刻也從店內疾步而出,他先是對趙員外一抱拳,隨後對張靜初拱手道:“趙員外,張捕頭,人就在二樓的雅間裡。趙員外,按照您的吩咐,小的一直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,他不曾離開店內半步。”
趙員外點了點頭,一副頗為滿意的神色。
分號掌櫃們一個個麵如土色,此刻已經猜出了這個福喜樓的掌櫃和趙員外關係匪淺!自己在福喜樓的一舉一動,恐怕都逃不開東家的眼睛!
張靜初冷哼一聲,對著身後的衙役道:“走,跟我去二樓,抓捕嫌犯!”
“是!”幾名衙役應聲,隨著張靜初,氣勢洶洶地往二樓走去。
張靜初帶著衙役登上二樓,行至第一個雅間門口,也就是李清馨所在的這間,腳步微頓。
他眉峰幾不可察地一挑,似乎想起了什麼,唇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他抬手,示意一名衙役叩門。
“砰砰。”
衙役叩門!
雅間的門“嘎吱”一聲被拉開少許,柳枝探出頭來,好奇地向外張望。
一見門外站著的竟是幾個官差,為首的是張靜初,她一時錯愕,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!
李清馨問道:“柳枝,怎麼了?”
柳枝顫聲道:“小…小姐,是張捕頭帶著官差來了!”
李清馨與趙緣兒聞言,都是一愣。
張靜初不去抓捕嫌犯,怎麼來到自己的雅間!
兩人同時起身,緩步走向門口。
一出雅間,便見走廊裡站著的,赫然是冷麵沉靜的張靜初,張靜初身後是幾名衙役。
張靜初那雙深邃的眸子落在她們身上,似笑非笑。
李清馨淡然一笑,略一頷首:“原來是張捕頭。”
趙緣兒皺眉道:“張捕頭,你這是何意?怎的帶了這麼多人來?”
張靜初深深看了李清馨一眼,隨即轉向趙緣兒,唇邊的弧度更深了些,緩聲道:“我自然是請兩位看戲了!想必兩位在此,等的就是這出戲吧!”
他特意將“看戲”二字咬得略重,帶著幾分戲謔。
趙緣兒掩唇輕笑,眼波流轉:“那倒是有勞張捕頭費心了。原本我與馨兒妹妹還打算在幕後看戲,未成想,張捕頭一來,倒讓我們成了戲中之人了。”
李清馨垂下眸子,沒有吭聲。
張靜初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清馨,隨後,他才回過神來,對著身後的衙役沉聲吩咐:“將那兩個人犯給本捕頭帶過來!”
“是!”
幾名衙役領命,同時衝向隔壁的雅間。
柳枝悄悄湊到李清馨耳畔,捂嘴低聲道:“小姐,奴婢瞧著,那張捕頭看您的眼神,有些不對勁兒呢。”
李清馨不動聲色地輕斥,輕聲道:“柳枝,休得胡言。”
柳枝捂嘴輕笑。
李清馨心裡倒是泛起了琢磨,張靜初這廝,好似方才真的看了自己幾眼。
她忍不住悄悄抬眼,朝張靜初的方向瞥了一眼。
果然,張靜初的眼神,正若有似無地瞟了過來。
兩人的目光,竟然在空中再次碰撞。
李清馨心頭微惱,麵上卻是不顯,反而大大方方地對著他綻開一抹嫣然淺笑,明媚動人。
倒是張靜初,被她這坦蕩一笑弄得有些不自在,眼神飄忽去了彆處,臉色甚至隱隱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