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傾君的目光,原本是想看看青牛鎮的大街,沒想到不偏不倚地落在李清馨與趙緣兒身上。
而李清馨和趙緣兒的目光,也同樣停留在她的身上!
顧傾君短暫失神!她眸光微動,隨後挪開了視線。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放下車簾!
馬車並未減速,徑直朝著劉家府邸的方向行去。
她很想下車和李清馨見麵說話,但是劉婷婷在車裡,實在不方便!
倒是李清馨隻覺的胸口驀地一痛,不知怎麼的,心裡竟然無比失落!
李清馨皺眉:莫非,是原身的意誌,再次影響了自己?
趙緣兒怔了怔,眉頭挑了一挑,一字一句道:“這顧傾君,回來了!”
柳枝好奇道:“方才那車裡的女子,竟然和馨兒小姐長得太相似了!足足有七八分相似!”
小翠道:“不錯,若不是馨兒小姐在我身邊,我一定以為車裡的人是馨兒小姐!”
李清馨冷笑:“顧傾君,果然和顧家人一樣,無比的涼薄!!”
原身的記憶裡,顧傾君,是顧家的四小姐,比原身年長一歲。
記憶中,除了顧文楷夫婦,原身與這位顧傾君的關係最為親厚,兩人幾乎是一同長大。
顧傾君性子溫婉,處處照拂著原身,總將最好的東西留給她。
去年重陽,顧文楷攜家眷啟程前往京城,原身因不願長途跋涉,便留在了顧府。
顧家找回“真千金”的時候,將原身攆出顧府!
原身之所以執意厚著臉皮留下,便是盼著祖父祖母和顧傾君能在六月十六這日歸來。
她天真地以為,顧家旁人或許薄情,但祖父母與這位姐姐,定然不會如此。
趙緣兒收回目光,轉向李清馨,帶著一絲弦外之音:“馨兒妹妹,你和那位顧傾君生得可真像。若不是她瞧著年歲略長些,旁人見了,怕是要認作一人。”
李清馨點頭:“嗯,長得確實有點像。”
趙緣兒秀眉微蹙,好奇道:“按理說,並無血緣的兩個人,不該如此相像才是。”
李清馨歎道:“我和顧家,確實沒有血緣關係!”
“顧傾心找上顧家的時候,曾經要求滴血認親!”
“顧傾心與顧憲之的血融在一處,而我與顧憲之的血,卻涇渭分明。”
趙緣兒皺眉道:“怪不得,原來是滴血認親!可這法子……”
一旁的柳枝忍不住插話道:“小姐,這滴血認親,會不會作假呢?”
趙緣兒沉吟片刻,眸中目光再次浮動:“自然能夠作假!莫非,那顧傾心作假了?”
李清馨道:“當時驗證的時候,水是顧憲之親自打來的,並未經過他人之手,水上應當做不了假。”
趙緣兒唇邊勾起一抹冷笑:“還有一個可能,她的手上沾了明礬。”
李清馨心頭一跳:“明礬?”
趙緣兒點頭,一臉肯定:“不錯。手上若沾了明礬粉末,自然可以使兩滴原本不融的血,混到一處。”
李清馨若有所思,眸光沉沉:“看來,她興許真動了手腳。”
趙緣兒輕輕頷首:“我也隻是猜測。但若真是如此……”
她看向李清馨,鄭重道:“馨兒妹妹,你很有可能,還是顧家的真千金。”
李清馨聞言,卻隻是嗬嗬一笑,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:“至於我是不是顧家的真千金,已經不重要了。”
這話,是她的肺腑之言。
她本就是穿越過來的,占據了這具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