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聲音清脆,突如其來,一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!
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最後一排,這才注意到角落中,還單獨坐著一個少女!
趙緣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目光閃爍!
張靜怡嘴角扯了扯,不屑地撅了起來。
顧憲之眼裡閃過一絲陰霾!
就連顧家其餘的人,麵上的笑容淡了幾分,神色漸漸凝重。
“那個女子是誰?怎地獨自一桌,還坐在那般偏僻的末位?”
“那是顧家昔日的假千金,如今趙員外的義女。聽說,曾在顧府被嬌養了十六年呢!直到真千金回來,被攆出了顧府。”
“就是那個曾被顧家掃地出門,鬨得滿城風雨的假千金?她今日竟也來賀壽?”
“嘖嘖,瞧這座位安排,顧家這是明晃晃地羞辱人呢。昔日養女,如今連個像樣的席麵都吝嗇,顧家這氣量,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些。”
眾人無不竊竊私語。
李清馨卻恍若未聞,臉上一副淡然的樣子。
她緩緩站起身,整理一下衣裙,向大廳裡的台子上走去。
柳枝緊隨其後,手中捧著兩個檀木盒,下巴微微揚起。
李清馨不疾不徐。
當路過第一排顧憲之的席位時,她的腳步幾不可察地頓了頓,目光輕飄飄地掃過顧憲之,甚至眨了眨眼。
顧憲之麵色倏然一沉,原本還算和煦的眼神,此刻竟透出幾分陰沉的冷意。
她……這是要搞事情?
李清馨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,隨即收回目光,緩緩登上了台子。
顧文楷與柳氏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,一下子也收斂了起來。
李清馨款款走到顧文楷麵前,一字一句道:“今日恭逢顧老先生華誕,昔日承蒙顧家庇佑十六載,晚輩得以順遂成長。”
“今日又承顧府厚愛,特意為晚輩安排末位,以示不忘舊情,晚輩感激不儘。”
“特備薄禮兩株百年草藥,聊表寸心。願您福如東海長流水,壽比南山不老鬆,福壽安康,歲歲常歡愉。”
她語調平緩,不疾不徐,隻是說道”百年草藥“這才稍微加重了語氣。
話音落下,她對著顧文楷微微躬身,行了一禮。
“想不到這昔日的顧家養女,口齒竟如此伶俐,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!”
“她竟然準備了兩株百年草藥?乖乖,一株百年草藥,少說也值一百五十兩銀子吧!這禮可不輕啊!”
“我倒是很期待,那錦盒之中,究竟是哪兩株珍稀的百年草藥?”
“顧家先前那般待她,她竟還舍得送上如此厚禮,真是……”
後麵的賓客,大多都不知內情,仍是竊竊私語。
趙緣兒與趙員外父女對視一眼,都是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。
張百萬、柳長卿、劉有財等人,則麵露幾分古怪之色,心中似有所猜測,目光在李清馨與顧家眾人之間遊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