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聞言,腦中嗡的一聲,北間竟無恭桶廁籌?
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
顧文楷目光掃向北間方向,麵露不解:“這怎麼可能?北間怎麼會沒有恭桶?”
顧傾國與顧傾州兄弟二人,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向顧傾城,一臉的錯愕。
顧傾城整個人都懵了,他一把抓住身邊一個小丫鬟,壓低了聲音道:“不是讓你拿走西間的恭桶和廁籌嗎?”
那小丫鬟滿臉委屈,低聲道:“二公子,您當時聲音太小,花廳裡又吵,奴婢……奴婢沒聽真切,就……就把西間和北間的恭桶廁籌都拿走了……”
顧傾城一張俊臉瞬間鐵青,張了張嘴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隻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。
就在此時,西間茅廁的門板再次傳來“砰砰”的撞擊聲,比之前更為激烈。
“小寶貝,你越是掙紮,老子就越是興奮!”一道粗獷的男聲從西間裡隱約傳出。
緊接著是另一道嘶啞男聲響起:“你給我滾!你給我滾開!來人啊!救命啊!再不來人,我的清白……我的清白就保不住了!”
裡麵的聲音斷斷續續,那呼救聲已然嘶啞不堪。
柳氏麵容驟然僵住,她手指顫抖地指向西間門口,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心頭:“豈不是說……恒兒……恒兒在裡麵?”
王公子,單名一個恒字!
顧文楷也是一愣,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,臉色變得異常古怪。
顧憲之死死盯著李清馨,隻覺得胸口那股翻湧的鬱氣更甚,喉間一股腥甜味愈發濃重。
險些吐血!
顧愷之眼睛瞪得溜圓,壓低了聲音,臉色古怪:“乖乖,裡麵豈不是我的好外甥……大戰外男?”
盧氏狠狠掐了一把顧愷之的胳膊,顧愷之吃痛,這才訕訕閉嘴,可是滿眼裡都是好奇。
柳氏的臉色已是難看到了極點。
今日,顧家顏麵無存。
“救命啊!快來人啊!本公子今日要失身了!”
裡麵那嘶啞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。
柳氏再也顧不得其他,厲聲喝道:“趕快來人!將門打開!快!再不打開,就要出人命了!”
顧管家不敢怠慢,連忙帶著幾個家丁衝上前去。
待到了門口,才發現這門並非從裡麵反鎖,而是被人從外麵用門閂給閂上了!
“哐當”一聲,門閂被拉開,茅廁大門豁然敞開。
眼前的一幕,讓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。
隻見那狹小的西間茅廁裡,兩個赤著上身的男子赫然糾纏扭打在一起。
先前還風度翩翩的王公子,此刻衣衫儘碎,上身僅剩幾縷破布條掛著,下身的長褲也撕扯得不成樣子,狼狽不堪地被一個壯漢壓在身下,猶自奮力抵抗。
而壓在他身上的那個壯漢,麵色赤紅,雙眼迷離,正死死按著王公子。
兩人姿勢曖昧,不堪入目。
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,他們身下,竟然鋪著一張斑斕的虎皮!
除了虎皮,整個西間地麵、牆壁上,赫然塗抹著黃白穢物。
那兩個男子的身上,也沾染了不少。
一股濃烈刺鼻的惡臭瞬間洶湧而出,直衝人群。
場麵實在太過勁爆,熏得眾人幾欲作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