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一聲響動,不僅驚動了雅間裡的賓客,樓下大堂裡的人也被這動靜吸引。
天香樓的二樓回廊本就寬敞,此刻已經被食客們圍得水泄不通。
一時間,足有十數人圍在廊上,個個目瞪口呆,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,下巴幾乎要驚掉在地。
隻見兩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。
雙目皆是赤紅一片,正姿勢親密地糾纏一起。
兩人似乎都在竭力爭奪上風,拚命想將對方壓在身下。
地板上,一人剛被壓住,便會用儘全力翻身而起,反過來將另一人死死按住。
他們臉色潮紅,汗水浸濕了發鬢。
甚至身上、胳膊、肩膀上布滿了一個個血紅印子。
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我竟然看到兩個大男人……玩得這麼花。”
“廣陵城如今的風氣竟開放至此?兩個男人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糾纏,嗬嗬。”
“真是辣眼睛!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啊!”
人群中,一個眼尖的商人忽然驚呼:“那個男子,瞧著怎麼這麼眼熟!這不是趙家的趙誌遠嗎?”
“天啊!另一個是徐子陵!我沒眼花吧!真沒想到,徐子陵不僅流連煙花之地,還好男風!”
“這……到底誰攻誰受啊?我會不會長針眼?”
“成何體統!真是有傷風化!”
雅間裡出來的廣陵本地客商,自然認得這兩人正是城中有名的徐子陵和趙誌遠。
也有一部人,根本不認識兩人,則純粹是被這駭人的場麵驚得瞠目結舌。
畢竟,兩個男人如此不知羞恥地當眾摟抱撕扯,實在太過吸引眼球。
張百萬皺緊了眉頭,低聲道:“早先聽說嶺南風氣敗壞,女子喜好豢養昆侖奴,不知廉恥。未曾想,這廣陵的世風竟也日下到如此地步。”
他兒子張靜涼則完全看呆了,張著嘴道:“今日來這一趟廣陵,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。”
張靜怡嫌惡地用手捂住眼睛,卻又忍不住從指縫裡偷看,嘴裡不住地念叨:“還以為是什麼貨色,原來是兩個白斬雞,一丁點腹肌都沒有。”
這時,李清馨、趙緣兒一行人也施施然從雅間走了出來。
此刻,徐子陵已然占了上風,將趙誌遠死死按在地上,甚至低下頭,一口親向趙誌遠的脖頸。
“哎呀!”
趙緣兒誇張地捂住眼睛,臉色泛起一絲紅暈,“算了算了,這種場麵我還是不看了,太讓人難為情了。”
趙員外搖頭:“哎,成何體統,成何體統啊!”
唯有李清馨,看著眼前這驚世駭俗的一幕,一臉平靜,甚至沒有絲毫波瀾。
前世,比這更離譜的場麵她也見得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