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百萬臉色鐵青,怒聲道:“李清馨,你巧言令色!即便如此,我張百萬的女兒,隻有我張百萬能管,也輪不到你來管!”
李清馨嗤笑道:“張百萬,都說慣子如殺子!怪不得張靜怡這般刁蠻任性、肆意妄為,原來都是你縱容出來的!父母之愛子,則為之計深遠。你看似寵溺女兒,實則害了她。真是想不到,天下竟有你這般的父親。”
“你舍不得管教女兒,我替你管教女兒,你不來感謝我,反倒埋怨我?”
“你…”張百萬氣得渾身發抖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眾人紛紛再次議論起來。
“李姑娘說得對,父母之愛子,則為之計深遠。”
“慣子如殺子!那個小煞星,平日裡縱馬馳騁,多少無辜的人挨了她的鞭子。”
“張百萬父子,我看都是一丘之貉。若不是仗著父兄,我都想抽張靜怡一頓!”
張靜涼此刻終於上前一步,聲音帶著一絲顫抖:“我妹子,才過及笄之年,即使犯了錯,也理應說教為主。你看你,將她抽打得體無完膚。”
李清馨再次嗤笑:“怪不得,小小年紀,恣意妄為。真正害了她的,其實是你們。”
張靜初大聲道:“李清馨,饒是如此,你也不該當街傷人!遇到此種情況,理應報官!我張靜初,身為一縣捕頭,自會秉公處理!”
李清馨一臉鄙夷。
“秉公處理?我看你才是公私不分!你妹妹,鞭撻了四個人,這一家子遭受無妄之災,你到現在不聞不問,反倒處處詰問於我。”
“張靜初,我就不信你會秉公處理!若不是你為張靜怡撐腰,她何至於如此是非不分、胡作非為!”
張靜初的臉一陣青一陣白,李清馨的言辭有理有據,還鋒利如刀,句句都插在他的心口上,讓他無法辯駁。
張百萬更是不甘。
難道自己女兒被打,就隻能打掉了牙和血咽?
那怎麼可以!
他怒吼道:“李清馨,隻要你跪下向靜怡道歉,自扇十個耳光,我就可以不追究你!”
他此刻已是色厲內荏,隻想著找回一點麵子。
李清馨聞言,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嘲弄,臉上露出嗤笑:“張百萬,你是喝酒喝多了,還是癡人說夢呢?”
張百萬勃然大怒:“李清馨,你不要以為有趙明遠撐腰,我就對付不了你!不要以為有些手段,就可以不把老夫放在眼裡!”
“嗬嗬!”
李清馨冷聲道:“我依仗的,從來不是我義父。”
她忽然轉頭,目光如炬,直直地盯在張靜初身上:“張捕頭,不管怎麼說,你是衙門中人,我想問你幾個問題。”
張靜初遲疑道:“你說。”
李清馨嘴角勾起一絲弧度:“張捕頭,尋常百姓可否當街持劍?”
“民間私藏兵器當屬違法。”張靜初想都沒想便答道。
“若是有人當街持劍行凶呢?”李清馨再次發問。
張靜初皺眉:“當街持劍行凶更是不被允許。我大武國,除了皇親國戚、軍人捕快,尋常百姓自然不許公然佩劍上街。根據大武國律法,謀殺他人未傷者徒三年,已傷者絞,殺人者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