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靜初瞬間破防:“你說我不是她的對手?怎麼可能!我張靜初好歹也是縣衙的捕頭!”
張靜怡苦笑一聲,那笑意裡帶著一絲無奈。
她迎著兄長羞憤的目光,輕聲道:“大哥,你的功夫幾斤幾兩,我還不清楚嗎?”
這話像一盆冷水,澆得張靜初渾身一僵,老臉漲成了豬肝色:“你……你還敢貶低你的親哥哥!”
“爹!”
張靜怡不再理會張靜初,轉而望向父親,神情無比認真。
“求你不要為我報仇了,更不要針對師父。我是認真的。等我傷好了,我就親自上門拜師。”
張百萬一臉苦澀,道:“那她也未必肯收你。你們之間,鬨得這麼不愉快。”
“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。”
張靜怡的眼神裡透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執著。
“隻要我堅持不懈,我一定會成為師父的關門弟子。”
“她也沒比你大多少啊。你是及笄之年,她好似豆蔻之年!”張百萬再次苦笑。
“爹,這是我認準的事。您也不希望,您的女兒這輩子都刁蠻任性,隻做一個靠著父兄庇護的廢物吧?我是真心想改過,想重新活一次。”
張靜怡滿臉認真。
“廢物”兩個字,像重錘一樣砸在張百萬心上。
他盯著女兒,最終重重地歎了一口氣,語氣頹然:“既然如此,我……遵從你的意見。不過,你趕緊回房去,醫女馬上就到,先上藥。”
張靜怡低聲應下:“那我先回房等醫女。”
看著女兒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,張百萬眼中的複雜情緒翻湧不休,他終是沒忍住,狠狠一掌拍在桌上,發出“砰”的一聲悶響。
他壓著嗓子,聲音裡滿是不甘:“這個李清馨!難道就這麼放任不管了?我的女兒,就平白無故被她欺負了?”
張靜涼沉吟片刻,低聲勸道:“爹,不如咱們再看看。若是妹妹真的存了拜師的心思,那咱們還真不好出手。若是她隻是一時衝動,到時候再對付李清馨也不遲。”
張靜初則麵色古怪地站在一旁,沒有吭聲。
張百萬長長地呼出一口氣,歎道:“也罷,此事……從長計議。”
…………
與此同時,李清馨的府邸內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味。
王春蕤一家人已經上好了藥。
王有田的傷勢最重,劉槐花、李巧娘和王春蕤的傷勢要輕一些。
王掌櫃親自送來了上好的金瘡藥,細細地為幾人敷上,又留下幾副內服的湯藥,再三囑咐切莫沾水,這才帶著藥箱離開。
此刻,王有田一家四口,局促地坐在精致的客房裡,看著眼前光潔如鏡的地麵,雕花的窗欞,仍覺得像在做夢。
王春蕤不敢置信地望著李清馨:“馨兒妹妹……這麼大的府邸,都是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