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憲之的臉色陰沉,低聲道:“這個小賤種也來了,我真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!”
他身旁的顧傾國,眼神同樣怨毒:“這個小賤種,我也恨不得撕爛她的臉!”
顧傾州悶哼一聲,低聲道:“我看到她就窩火!都是她精心設計,讓咱們顧家淪為全城的笑話!”
顧傾心咬著下唇,眼眶泛紅,聲音裡全是委屈:“她鳩占鵲巢十六年,竟半點不念及爹的養育之恩,真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!”
顧傾城發出一聲冷笑,眼中閃過一絲算計:“既然她敢來參加這詩會,我就讓她當眾出醜!她以前在顧家就不學無術,我就不信她會作詩!今日,咱們顧家勢必壓她一頭!”
“夠了!”顧憲之低喝一聲,聲音壓得極低,卻滿是切齒的恨意。
“誰也不要再提這個小賤種!這裡是張大人的詩會,彆在這丟人現眼,讓人看了笑話!”
他深吸一口氣,眼神陰鷙地掃過自己的兒女:“過幾日,為父會和柳長卿一道,親自去一趟廣陵,商量如何對付她。想必,柳家、徐家,也一樣恨透了她!”
顧傾城輕輕點頭:“爹說的是,今日,咱們安心參加詩會,切不可再出彆的差池。”
幾人這才憤憤然收回目光,扭頭看向彆處。
李清馨也收回了視線,懶得再看顧家那幾張令人生厭的臉。
多看一眼,都覺得惡心。
她的目光在園中隨意一掃,很快便落在了角落裡的一道身影上。
李文學正和一群書生坐在一處,談笑風生,興致勃勃,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悲傷,反倒有幾分意氣風發的自得。
李清馨心中冷哼。
孟氏入獄,李鐵牛燒死,但凡長了腦子的人,都該覺得事情處處不對勁,多些防備。
但這李文學,竟然絲毫不以為意,看來,是根本不曾懷疑張令儀。
估計孟氏也曾勸告他,但他未必能聽的進去
她現在倒是有些好奇,張令儀究竟準備了什麼手段來對付李文學。
至於自己,會不會也被那個女人算計在內?
視線一轉,她又看到了裴青臨。
他正端著茶杯,安靜地品著茶。
察覺到李清馨的目光,他抬起頭,隔著人群,衝她微微頷首一笑。
李清馨也遠遠地回了他一個嫣然淺笑。
裴青臨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,隨後收回目光,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柳長卿的方向,眼神再次微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,隨即又恢複了平靜。
最後,李清馨的目光才落在了一個遠處麵生的女子身上!
即便是同為女子,李清馨也不得不承認,這女子確實出塵,甚至能讓在場的所有女子黯然失色。
她身段婀娜,多一分則腴,少一分則瘦,難以形容。
容貌更是清麗與嫵媚並存,氣質如空穀幽蘭,偏偏眼波流轉間又帶著一絲魅惑!
就連張靜涼的眸子裡,也帶著幾分癡迷,被她的容貌深深吸引,甚至失神!
直到張靜怡一聲“二哥”,才叫他的思緒拉回!
這時張靜涼搖著扇子走了過來,衝著張靜怡打了個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