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杖移開，雲鶴的額頭出現了一點亮光，如同開了天眼一般。
然後呢？
雲鶴打開技能界麵，新月斬並沒有升級。
白衣賢者長吟道：“人法地、地法天、天法道、道法自然，能不能領悟，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。”
雲鶴一愣：“你丫的一副西方賢者打扮，滿口道家真言也太出戲了吧？”
白衣賢者橫了他一眼：“我給你的終究是外力，你若自己不用心領悟，終究是鏡花水月。”
“行吧。”
雲鶴盤腿坐下，深呼吸，閉目，用心感受。
三分鐘後，雲鶴猛然睜眼，眼中精光爆閃！
好吧，沒卵用……
雲鶴臊眉耷眼站起身來，可憐巴巴地看向白衣賢者。
“白大爺……”
白衣賢者轉過身去：“我給你的終究是外力，你若自己不用心領悟，終究是鏡花水月。”
“人法地、地法天、天法道、道法自然，能不能領悟，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。”
就這麼兩句台詞來回倒騰。
和環境有關麼？
雲鶴舉目四望。
屏障散發著淡淡白色光芒，將他們兩個以及背後的泉眼都籠罩了進去。
大小魔物正在外麵瘋狂攻擊著，屏障上爆發出一陣陣漣漪。
這些漣漪毫無規律，看不出啥東西來。
再遠一些，無聊的小怕正在玩遊戲。
她的腳似乎有某種吸力，吸在了樹乾上，整個人如同玩單杠似的，繞著那根樹乾一圈圈回環。
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圈後，小怕的腳突然失去了吸力。
“啊~”的一聲，小怕飛出十來米，摔在地上。
隻見她暈乎乎爬起身來，整個身子往左傾斜，雙手卻擺向右邊，腳下七歪八扭的，仿佛喝醉了一般。
這憨態可掬的樣子逗得雲鶴哈哈大笑。
聽到雲鶴的笑聲，小怕用力甩了甩小腦袋，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雲鶴。
顯然，她還在為之前那一腳生氣。
接著她氣呼呼地轉身就走。
然後“咚”的一聲，迎麵撞上一棵大樹，捂著鼻子就擱那兒蹦躂上了。
雲鶴差點沒笑抽過去，不過耳聽著白衣賢者又開始念叨，他移開目光，看向彆處。
頭頂，一彎新月格外醒目。
新月斬……和月亮有關麼？
雲鶴盯著看了半天，脖子都酸了，卻沒有絲毫感悟。
這他娘的不應該是動作遊戲麼？
好好的動作遊戲，非得加什麼解謎元素！
有些煩躁的雲鶴在泉眼邊來回踱步。
泉眼依舊是暗紅色的，受到汙染的泉水變成了一潭死水，映照出天上的彎月，如同一麵鏡子一般。
“我給你的終究是外力，你若自己不用心領悟，終究是鏡花水月。”
白衣賢者又開始念叨了。
“鏡花水月……”
雲鶴將目光集中在水中月亮的倒影上。
倒影十分清晰，泉水毫無波瀾，如同一麵鏡子一般。
好像，有點不對勁……
雲鶴再次掃過四周。
生悶氣的小怕，瘋狂的魔物，詭異扭曲的樹影在夜風中輕輕搖曳。
對了！
既然有風，這泉水怎能毫無波瀾？
雲鶴低頭一掃地麵，地麵十分平整乾淨，連樹葉枯枝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