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為什麼是勉強嗎？”
溫暖歪著頭問沈謙。
沈謙思索一番，才答道：“因為你姐姐給你求了情，或者還有彆的條件？”
“你真聰明，都對了。”
“他們要求我放棄家裡所有的一切為代價，換取玉牌，簡而言之，在他們百年之後，我無法得到任何東西，哪怕家中的一粒塵埃。”
“我至今都還記得，姐姐當時臉上的不可思議。她不明白，為了一塊玉牌，父母可以這麼絕情，而我為了一塊玉牌，也能死強到底。”
溫暖平靜的敘述著一切，仿佛說的不是自己從前的生活。
“那到了如今，你知道當初為什麼想要玉牌了嗎？”沈謙問道。
溫暖頓了頓，繼續說道：“大概是嫉妒吧。”
溫暖沒有說實話，那塊玉牌其實很神奇，據說是她媽媽祖上傳下來的。
某次，她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弄傷了手，把玩玉牌的時候，玉牌吸收了她的血。
就像無數小說裡寫的那樣，玉牌是個有八九立方的空間。
有了這個外掛，她開始小心翼翼積累屬於自己的保命物資，這也是她明明一次次受傷，卻還能頑強活下來的原因。
沈謙定定看了一會兒溫暖，什麼都沒說，他知道溫暖沒有說實話，畢竟他們也相處了許久，但都不重要了。
“我去給你弄點吃的，你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他們之間的對話就此終止，誰都沒在多言一些不該再被提及的事。
或許是彼此敞開心扉聊了聊，溫暖和沈謙的情緒都穩定了許多。
溫暖也沒再多提換眼睛的事，他們誰都清楚，就當下的條件，讓她重見光明的難度不亞於末世立刻終結。
……
沈淩回到家後，並沒有就此放下警惕，畢竟兩個瘋子，不會隻瘋一回。
為了防止意外發生，沈淩在家附近弄了不少微型攝像頭。
後來無數次想起當時的操作，沈淩都慶幸自己的小心翼翼，如果沒有提前準備，估計他都死八百回了。
瘋子之所以被說成瘋子，就是因為他們的某些行為和普通人存在巨大差異，並且這種行為有可能會不定期發生。
在黑霧已經有漸漸散去的時候，溫暖和沈謙再度作妖了。
村子裡和沈淩家關係過得去的人家都知道，隻要天災一停，沈淩就會帶著他的父母離開村子。
而這個消息，沈淩沒有告訴沈謙這個曾經的好兄弟，沈謙還是從自己父母閒聊時偶然聽見的。
當時的沈謙，對於沈淩要離開村子並沒有什麼想法。
即使沈謙父母發現他聽見了談話，詢問他時，他也沒有露出什麼情緒。
可沈謙真的不在意嗎？
並不是，隻有他自己知道，他其實是不希望沈淩離開的。
如今的他們，關係早就破裂，可隻要沈淩還在村子一天，他們終有和好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