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星河的安穩日子並沒有過多久,就遭遇了第一起危機。
那是一個大雨滂沱,雷電近乎要撕裂天空的夜晚,黎星河在睡夢中,聽到了撬鎖的聲音。
幾個月下來,平時再怎麼柔軟的人,也被激起了一點凶性。
黎星河沒有坐以待斃,她選擇主動出擊。
在門外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她將有一次外出尋找物資,偶然得到的一把西瓜刀,毫不猶豫送進了敵人脖頸。
由於是第一次殺人,沒有任何經驗,帶著腥氣的鮮血噴了她一臉。
在一道刺目的閃電照射下,黎星河整個人就像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鬼,披著人皮,在人間作惡。
那幾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人,看著如此恐怖的黎星河,有些直接被嚇失禁了。
黎星河一步一步走向他們,手裡的西瓜刀越用越順手。
第二天,那幾個人的屍體就消失了,一同消失的,還有門上的血跡,至於白牆上的,實在沒辦法。
大概是這一出反擊給了其他人信心,之前那個小團體很快就吃了大虧,接連死了十來個成員。
而且這隻是開頭,小團體因為有充足的食物,還有漂亮女人可以消遣,吸引了很多人。
可人再多,也守不住一天七八個七八個的死。
很快,小團體就爆發的內亂,帶頭的,是三個女人。
她們從前就是在大公司上班的女強人,心性耐力非常人可比。
即使因為暴雨被家人出賣換了糧食,進一步被無數人欺辱,她們也始終保持著頭腦清醒。
敏銳的感知,讓她們在小團體出問題的第一時間,召集一眾被欺壓的人,發起了反擊。
鮮血順著樓梯間一路蜿蜒而下,最後和外麵的雨水融為一體。
哪怕隔著夢境,黎星河也能想象到,那場欺壓者與被欺壓者的戰鬥有多慘烈,十幾層高樓,要流多少血,才能到三樓和雨水混合?
那種被人攥住心臟的窒息感再次來臨,空間裡,黎星河眉頭緊鎖,全身上下都被汗液浸濕。
由於內心的不安,她的手在試圖抓握著什麼。
而隔壁房間的禇清陌也沒好到哪去,她的臉色更加蒼白無力,嘴唇也被她自己無意識的咬破,鮮血順著脖頸,沾濕了枕頭。
但因為現在是休息時間,誰都沒有發現。
夢境裡,日子又過去了兩個月,暴雨已經結束,因為沒有外掛,黎星河的身體虛弱了很多,再也沒有了從前健康的體態。
隻剩下肉眼可見的疲憊警覺。
黎星河想起來,很快極熱就會到來,到時候,有許多人會因為熱射病死去。
她不知道,夢境中的黎星河會不會也出意外。
畢竟現在想起來,當初他們在南水灣時,度過極熱時期,也報廢了不少風扇空調,每天都有大量冰塊製冷,還是活得艱難。
視線一轉,黎星河就收拾起了東西,她要離開乘風小區。
三個月,一套好好的房子,因為阻擋了太多敵人,如今已經麵目全非,如果繼續住在這裡,或許用不了兩三次,敵人就會徹底衝進來。
黎星河作為一個獨居女生,再怎麼厲害,也絕對對付不了一群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