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手撕開她肩頭的衣服,看到她瘦骨嶙峋的身體上遍布新舊傷痕,有些看起來是不久前才添的。
一股怒火直衝腦門,我差點控製不住自己衝出去殺了那些人。
但我最終隻是拿了套我的睡袍給她:“換上這個。今晚你睡床,我睡沙發。明天早上......我會娶你。”
她瞪大了眼睛,眼淚無聲地流下來:“為、為什麼?”
“因為隻有這樣,我才能名正言順地保護你。”
我苦笑一聲,“雖然現在的我......可能給不了你正常夫妻該有的。”
她似懂非懂地看著我,卻堅定地點了點頭。
第二天早上,老太太果然帶著一群人捉奸。
當她推開門看見是柳嫿時,那張老臉瞬間扭曲:“怎麼是你這個賤種?!”
柳嫿嚇得渾身發抖,我一把將她護在身後。
我母親適時出現,以家主母親的身份宣布了我們的婚事。
老太太氣得差點中風,卻無可奈何。
婚禮定在兩個月後。
我把柳嫿接到我的住處,問她有什麼想要的。
她猶豫了很久,才小聲說:“我......我想上學。每次看見彆人背著書包,我都......”
我這才知道,老太太竟然連學都沒讓她上。
第二天,我就讓人聯係了最好的貴族學校,把她送了進去。
看著她穿上校服時欣喜的樣子,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種類似於幸福的情緒。
我開始親自為她挑選嫁妝,從珠寶到衣物,每一樣都精挑細選。
黎堯笑我像個老父親嫁女兒,我卻知道,我在彌補她過去十八年缺失的一切。
隻是每當夜深人靜,我看著熟睡中的柳嫿,心裡總會湧起無儘的自責和痛苦。
我娶了她,卻永遠無法給她一個完整的婚姻。
這個認知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我的心。
但至少,我能保證從今往後,再沒有人能傷害她。
婚禮當晚,我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,手裡握著一杯沒動過的威士忌。
窗外是薄家莊園精心布置的婚禮場地,水晶燈和鮮花在夜色中依然璀璨,而我的心情卻沉得像是灌了鉛。
浴室的水聲停了。
我轉過身,看見柳嫿穿著我給她準備的絲綢睡裙走出來。
這兩個月我讓人精心照料她,原本瘦削的臉蛋終於有了些圓潤的弧度,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。
她低頭擺弄著睡裙的腰帶,動作笨拙得像是在解一道難題。
“斯聿哥哥,這個......我不會係。”她抬頭看我,眼睛裡是純粹的困惑。
我放下酒杯走過去,手指碰到她腰間的絲帶時,她輕輕顫了一下。
我儘量讓自己的動作顯得公事公辦,卻在係好腰帶後忍不住撫上她的臉頰。
她下意識蹭了蹭我的掌心,像隻終於找到家的小貓。
這一刻,我突然覺得自己卑鄙至極。
她才十八歲,人生才剛剛開始。
而我,一個失去男性能力的廢人,卻因為自私的占有欲和保護欲,將她永遠禁錮在了身邊。
她根本不懂婚姻意味著什麼,隻知道這樣就能繼續留在我身邊,不必回到那個吃人的老宅。
“嫿嫿,”
我收回手,聲音比想象中更沙啞,“你知道結婚後要做什麼嗎?”
她歪著頭想了想:“就是......一直和你住在一起?你會給我念書,送我去上學?”
天真的回答讓我胸口發疼。
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:“對,就是這樣。”
她露出滿足的表情,爬上床乖乖躺好,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過去。
我關了燈,隻留一盞小夜燈,然後和衣躺在她身邊。
黑暗中,我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,罪惡感如同潮水般湧來。
淩晨三點,我輕輕起身去了書房。
我需要思考如何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,給她一條退路。
就在我對著電腦屏幕發呆時,手機震動起來。
是我的老師兼上級戚元帥。
“斯聿,情況緊急。聖裁教會已經滲透到政府高層,我們需要你去歐洲調查他們的資金來源和核心成員。”
戚元帥的聲音透著疲憊,“明天就走,至少一年。”
我握緊手機:“我新婚。”
“國家利益高於一切,你知道的。”
戚元帥歎了口氣,“而且......你不是一直想找d國那個神經科專家看看嗎?這次任務正好在那邊。”
掛斷電話,我盯著窗外的月光看了很久。
d國那位專家是我最後的希望,如果能治好......但帶著柳嫿一起去太危險了。
這個任務凶險異常,我不能讓她冒這個險。
天亮前,我打電話叫來了我的私人律師。
“擬一份離婚協議,”
我對睡眼惺忪的律師說,“把所有財產分割條款都去掉,改成無條件離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