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慘成這個鬼樣子,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。”
柳嫿聳了聳肩。
“怪我嘍,也不知道是誰把李春麗一家慣的趾高氣昂的,從來不把我當人看。”
“我倒是想給你打電話呀,我有這個本事嗎?手機,錢,身份證,護照等等等等,但凡能用來聯係得到你的東西全部都被沒收了。”
“我有機會嗎?”
薄斯聿神色複雜。
這姑娘被接到薄家來時,還隻是一個剛剛會走路,奶都沒斷乾淨的奶娃子。
雖然從小就會放在老太太身邊教養,但被教的實在拿不出手。
舊時代的三從四德,女工刺繡。
家族聚會時,也隻會默默的躲在一旁,垂著腦袋不說話。
薄家所有人都知道她好欺負,因為沒人給她撐腰。
都為難她。
被人欺負了,連喊都不敢喊一聲,隻敢躲在一旁默默的擦眼淚。
每次回來見他總是在被人為難,欺負,也偶爾的伸出援手幫她一把。
也曾告訴過她被欺負了要還手,但似乎一點效果都沒有,還是同以往一樣,實在讓人不喜。
婚禮那天他對她做出過承諾,以後一定會保護她,不會再讓她受任何人欺負。
未預料到他身邊的人,也都是見人下菜碟的。
終歸是他食言了在先。
現在她目中無人的模樣,比以前更惹人眼。
起身冷著氣息來到柳嫿身前,微微蹲下身,神色認真的看著她,說了兩個字。
“抱歉!”
柳嫿隻看著愣愣的看著他。
“觸底反彈,知道反抗,就是一個新的開始,不錯。”
薄斯聿以為她是因為他的道歉和誇讚而感動的時候。
忽然她身體往前一衝,栽進他的懷裡。
他下意識的接住她瘦削的身體。
“隻是一句道歉,不至於感動的投懷送抱。”
正當他感歎她還挺好哄的時候。
手掌貼到她脊骨分明的後背,一股冰冷濕潤的感覺覆蓋在手心上。
他察覺到不對,去握她的手掌心發現冰冷的可怕,握住她皮包骨的雙肩,將她從懷裡拉出來,看到她麵色蒼白痛苦。
他被嚇了一跳。
“柳嫿,柳嫿...”
若不是她還有微弱的呼吸,他都以為她生命終止了。
將她沒有多少分量的身體打橫抱起來,連帶起了,她身體失去意識的情況下,還死死握在手裡的棒球棍。
他蹙眉,來不及多想,怒喊一聲。
“孫醫生!”
“boss,就在剛剛孫醫生他辭職兩位,連這個月的工資都不要。”
黎堯將一封辭職信遞到他眼前。
“他可能也是被外麵的謠言影響以為薄家快破產了,所以不想被拉下水,要另謀生路。”
薄斯聿“......”
好在他在a市的住處很多,悅瀾府邸地段好,當初被選定作為婚房的主要住處。
他很慶幸沒有把所有財產全部往一個地方儲存的習慣。
否則回國即破產。
勞斯萊斯浮影上,薄斯聿將昏迷不醒的柳嫿放在腿上,攏在懷裡。
嗓音陰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