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,黎堯拿著望遠鏡觀察的情況。
“boss,少夫人進去了,我們要立馬跟進去嗎?”
薄斯聿抱著雙臂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。“不著急,一個老婆子,和一群斷手斷腳的廢物她還能夠應付。”
他要是立馬跟進去,恐怕會影響到她正常發揮。
“啊!那我們現在就在原地等?”
黎堯有些失望,他想進去看戲,他想進去當狗腿子。
卻隻能原地乾等。“少夫人一個弱女子,棒球棍都被門口的保鏢沒收了,真的不進去?”
“等吧,等真正她應付不了的人來,我們再進去也不遲。”薄斯聿眸中有幾分不安,但他委實不太喜歡太弱小,事事都依賴他才能活下去的女人。
哪怕是事情她沒處理好,他去收拾爛攤子都行。
他要她慢慢變強大起來。
柳嫿一路通暢,來到住宅的偏廳。
裡麵早已坐滿了人,薄靳言,薄瑾越,薄蘇,薄羨,薄兮雅紛紛到場,都是受害者。
可笑的是這群人中有一半就是綁著紗布跟個木乃伊似的。
更搞笑的是都坐在輪椅上,掛著吊瓶,真是滑稽。
另一旁坐著幾個看起來嘴巴很大很八卦憋不住事兒的觀眾。
坐在主位上的是老太太,且隻有她一個人,老爺子沒來,估計是覺得丟人吧。
精心培養的後輩,每一個都去找場子,愣是一個場子都沒找回來。
鬨出不少笑話。
主位上,滿頭白發的薄老太太,閉著雙眼,不算骷髏的手上掛著一串菩提佛珠,手指不快不慢地撥動著。
她身形輕微佝僂,但臉上卻不同普通的老年人,滿是乾枯的皮。
卻是經過金錢保養,已經八十幾歲的她,身上依然貼著豐盈的肉。
皮膚甚至可以說比一般年輕人都細膩光滑。
這個老妖婆比在座的眾人更加可恨。
明明是她去孤兒院把她帶回薄家,作為家裡的養女。
卻因為長時間得不到丈夫的重視,心理扭曲,把所有的仇恨發在原主的身上。
新時代了,在原主開始學認字時,第1門課程便是女戒,女德。
從小就被圈養,與世隔絕。
薄家的其他小孩有各種各樣的興趣,老師教他們騎馬、射箭、打高爾夫音樂課一件不落下。
她卻隻能被關在一間小小的房間裡,學也上不了,天天學著刺繡。
長大一點原主便與世界割裂。
因為原主太好奇外麵的世界,偷偷看薄蘇學完琴之後記下了調子,趁著所有人不在,有模有樣的學著她的樣子坐在鋼琴椅子上,彈著曲不成調的曲子。
一兩次還好,不過久而久之被發現。
原主瞬間被家裡所有人集中討伐,說她不配。
原主很傷心,覺得都是一樣的小孩,為什麼她不可以學習彈鋼琴?
哭著去找老太太訴說心裡的委屈,沒有得到安慰,反而是激起老妖婆惡毒的嘴臉,得到一頓狠毒的懲罰。
她拿著一根針不停的刺著她的手指,嘴裡罵道:“賤貨,就你這樣子還想學鋼琴。”
“誰讓你去碰那麼貴的物件?你這麼低賤的身份,碰到的東西就不能要了。讓你手賤,讓你手賤。”
原主自那以後不敢碰家裡的任何東西,生怕又被針紮。
事情並沒有因為原主的退讓和軟弱得到好的反響。
有了前車之鑒,有人便會有樣學樣地去欺淩她,前期的人還是少數,到後期的人就越來越多。
老妖婆每次看見了弱小無助的她,都視若無睹。
甚至還因為她的哭聲,讓她覺得心煩。
用針刺原主的身體,逼著原主不許哭。
哭一下多紮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