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清知麵無表情的起身,踩著高跟鞋來到柳嫿跟前,抬手朝著她揮下去。
柳嫿以為要挨打,都已經抬手做好了防禦的姿勢。
薄斯聿身體緊繃,雙手緊握成拳,仿佛下一刻就要替上去。
巴掌並沒有落下來,而是輕柔的落在了她的頭頂。
柳嫿一愣,抬頭望著剛才還嚴肅不已的呂清知,現在已經笑容滿麵。
“什麼你啊我的,叫媽。”
柳嫿有些愣神,乾巴巴的喊了一聲。
“媽。”
呂清知滿意的點點頭。
薄斯聿緊握的拳頭鬆開。
“礦場雖然賺錢,但卻是我丈夫殞命的地方,我拿著糟心,你留著,當做你的底氣。”
她微微俯身,麵容慈愛笑道:“小可愛,你記住,我當初讓你嫁給斯聿,沒有摻雜任何算計。”
“隻是見你一個小女孩被人欺負還不敢還手,過得太慘,讓我想到我小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,單純的想拉你一把。”
她纖細雪白的手指,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。
“現在你隻需要記住,命是靠自己走出來的,任何人的幫助隻是一時,不是一世。”
“你若太過軟弱,就算是一根擎天柱撐在你身邊,也有顧及不到的時候。”
譬如說她的丈夫,簿奕,是她這輩子見過最驚豔的男人。
她以為,隻要他一直留在她身邊,不管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,都有一個人為她兜底。
仰仗著他,抱著他的金大腿。
她可以任意妄為,活得肆無忌憚。
當他倒下的那一刻,她才知道,看似輕鬆簿奕獨自承擔了多少!活的有多累!
而她又恢複成從前那個任人拿捏的螻蟻,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在生命終結的最後一刻,還在為他們母子打點一切。
她卻無能為力。
“你比我聰明,知道拉攏人心。”她那個時候太年輕,隻想所有人怕她,恐懼她。
單純的以為他們真的怕她,卻不曾想過那些人害怕她身後的簿奕。
柳嫿了然。
她的意思是雖然她有丈夫薄斯聿為她打點著,但誰知道以後呢,若是哪一天他寄了,她一個人很難周轉一切。
嘖,最煩的就是薄家。
要不她多搞一些炸彈,哪天讓人埋在薄家祖宅,直接一炮全部送上西天算了。
她沉思時,臉頰上的軟肉,忽然被一雙大手給掐住,“你在想什麼呢?”
柳嫿一張嫵媚的小臉被拉的變形,回過神來,環顧四下,呂清知不知何時離開。
兩巴掌拍下他的手,雙手如同海獺一般揉搓著自己發痛的臉。
“我在想,祖宅的人很煩,要不我去買一顆炸彈,把他們全部炸死算了。”
薄斯聿被她的想法給驚住,無可奈何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。
“若是這麼容易,我早就動手了,還輪得到你!”
柳嫿煩躁。
“我當然知道沒那麼容易,否則我也早就動手了,還磨蹭到現在。”
這裡是權貴富人區,不是黑角域那種無人在意的地帶。
富人區治安嚴苛的要死,一旦有一個地方發生爆炸,牽連非常的廣。
還是老實一點,一個一個的收拾。
薄家祖宅
薄雲展一籌莫展的望著自己的爺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