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斯聿下顎線繃的繃緊,周身氣息除了冰冷就是警惕。
“哦!夫人的小女兒是你的大女兒所生?”
中年婦女被堵得一噎。
俞晗音見過他,知道他是誰,薄家的太子爺。
可惜了,已婚!
聽到他略有羞辱的話,憤怒的指責道:“我媽媽隻是想問問,又沒有其他意思,你這人怎麼出口就羞辱人?”
薄斯聿手指緊捏成拳,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射向她。
俞晗音渾身宛如陰冷的蛇類爬過,叫她遍體生寒。
她下意識的往中年婦女身後縮了縮身子。
再也不敢張口放肆。
中年婦女不死心的問道:“這位先生,你是這位小姐的誰,哥哥嗎?”
“那...”
薄斯聿諷刺回道:“我是她丈夫,她的父母是誰?與你何乾!”
“想找女兒找瘋了?大街上隨便抓一個,就追問是不是你的女兒,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,願不願意回答你!”
他高深莫測的視線落到俞晗音的身上,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婦女。
嘲諷的冷哼了一聲。
裝蒜!
既然對自己失散多年的小女兒,思之如狂。
還找個替代品來替代她小女兒的位置,精心嗬護,把對小女兒的愛都給了養女。
既然真的愛,又怎麼會找替代品來安慰自己?!
如今還有心思找小女兒,無非就是心中過意不去,愧疚大於愛。
攬著柳嫿的肩膀冷漠轉身離開。
中年婦女眼神期期艾艾的,不停觀望他懷裡被遮得嚴嚴實實的柳嫿。
直到兩人身影消失,她整個人落寞下來。
她身後俞晗音心中確幸,走了!
嬌俏的聲音是抑製不住的暗爽。
“媽,那人雖沒禮貌,但說的對。您以後,彆在大街上隨便抓到個長得像大姐的女孩,就追問她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妹妹,叫人尷尬。”
婦女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。
“我就是太想初初了,我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?如果活著,過得好不好?”
她可憐的初初,剛出生不久,都沒有在她懷裡待過,就被人從醫院偷走了。
19年了,她不屈不撓的整整找了19年,依然杳無音訊。
期間,她抑鬱到發瘋...
俞晗音抱住她勸導。
“媽,還有我呢,就算找不到妹妹,我也會一直陪在您身邊,給您儘孝。”
她巴不得永遠找不回來。
這些年俞家每次提及到要驗dna,她都格外關注,表現的特彆期待,實則心裡十分不願。
生怕就找到那個能確定親子關係的女孩。
從而她在這個家再也得不到關注,甚至可能被送回福利院,再也過不了這麼紙醉金迷的日子。
她過得擔驚受怕過了14年,絕對不允許有一天被找回來的女孩兒給切斷。
婦女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暗芒。
眼角劃過欣慰,抬手摸了摸她的臉。
“對啊,還好有我的音音,一直陪在媽媽身邊安慰媽媽。”否則,她怎麼熬得過來?
還好,丈夫對她不錯,見她抑鬱,帶她去福利院。
親自挑選喜歡的養女人選,來安撫她。
她起初是不願意的,因為在她心裡,不會有誰能代替女兒的位置,但一到了福利院。
見到在被人欺負的俞晗音,圓圓的一張臉上,有一雙大大的眼睛,顯得格外無辜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