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嫿抬手拍了拍薄斯聿的腰身,示意他放開她。
薄斯聿麵色不爽的鬆開柳嫿,滿眼殺意的瞪了一眼黎堯。
黎堯隻感覺後背一涼,渾身汗毛倒立,他又惹著這位boss了!
醫院vip病房裡,消毒水的氣味刺鼻。
俞沐杋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。
如此虛弱的他,卻一點都不安分。
“我要見柳嫿!”
他對著門口的護士大喊,“讓她來見我!”
護士無奈地搖頭,耐心的勸說。
“俞先生,您需要休息。”
“讓她來!”
俞沐杋不顧自身的傷痛,瘋狂地掙紮著。
“否則我就...”
“否則你就怎樣?”
清冷的女聲從門口傳來。
柳嫿一襲黑色風衣,搭配黑色係緊身內搭,純黑鞋長靴,從容優雅地走進病房。
俞沐杋死死盯著她,笑容有些許瘋癲。
柳嫿將他的死亡凝視,視若無睹。
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,淡定把玩著隨身攜帶的匕首。
“聽說你吵著要見我,怎麼,想為你癡心不許的晗音求情。”
“為什麼?”
俞沐杋眼底含淚,聲音嘶啞,像是在指控著她這個加害者。
“為什麼要害我?”
柳嫿挑眉,諷刺輕笑。
“是我害你?還是你先害我!”
她冷冷地看著他,視線毫無感情,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屍體。
“為了一個滿心假意的女人,把毒酒端給自己的親妹妹喝!”
俞沐杋臉色一變,心虛的垂下眸子。
“我,我...是你先逼我的,所以我才迫不得已。”
“我逼你?”
柳嫿冷笑,簡直是笑話。
“我什麼時候逼過你,你又如何迫不得已?”
俞沐杋痛苦地閉上眼睛,“你先傷害晗音,你傷害她,逼她走向絕路,所以我才...”
柳嫿強勢打斷他。
“明明是她讓人綁架我取我性命,我受了委屈,不過就是想為自己討回公道。”
俞沐杋加大音量反駁。
“那你也應該私下說,不該當著父母的麵讓她難堪。”
他搖著頭。
“你不知道她有多在意俞家,多在意這個千金小姐的身份。”
“她為了留在俞家,甚至不惜給自己下毒,做出這麼危險的事情!”
“你明知我喜歡她,你卻當著我的麵一次又一次的為難她,你讓我怎麼受...”
“所以她騙了你!”
柳嫿諷刺的打斷他,看他的眼神,完全是在看一個傻子。
“她根本就不愛你,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你。”
白晗音都親口承認了,他居然還維護她。
難道,這就是傳說中至死不渝的愛嗎?
真是讓人覺得,愚不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