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溪如蒙大赦,連忙端起酒杯。
三杯烈酒下肚,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。
“繼續吧。”
柳嫿微笑道,“這次輪到誰轉了?”
墨循突然站起來:“我去下洗手間。”
他快步走出包廂,背影顯得有些狼狽。
薄斯聿握緊了柳嫿的手,低聲在她耳邊說:“你故意的?”
柳嫿眨了眨眼,裝作不明白:“你說什麼?我聽不懂。”
薄斯聿無奈地搖頭,但眼中滿是寵溺。
就知道她不是個受欺負的性子。
自罰三杯後的南溪,眼中閃過一絲怨恨。
她死死盯著柳嫿,隨即又看向陸臨州,心中暗自盤算。
“遊戲繼續。”
南溪伸手轉動酒瓶,瓶口緩緩停下,正對著陸臨州。
陸臨州臉色一變,“我選真心話。”
有了南溪的前車之鑒,他可不想再被要求親誰。
南溪勾起嘴角,眼中閃過一絲算計:“陸臨州,你在看到柳嫿的一瞬間,口中的俞非晚是誰?還有知道我要親你的反應,那麼激動,又提到俞非晚,為什麼要替她守身如玉?”
陸臨州的表情瞬間凝固,剛才就是一時嘴快。
他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發抖,指節發白。
包廂裡的氣氛再次凝固。
薄斯聿皺眉看向南溪,墨循也從洗手間回來,正好聽到這個問題。
“我...”
陸臨州張了張嘴,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。
俞非晚這個名字,就像一把刀,每次想起都會在他滿目蒼夷的心上劃出一道口子。
再次提起他們的曾經,無疑是將他結痂的傷疤撕開,叫他鮮血淋漓。
可他如同自虐一般,又忍不住的去想她,還接受不了彆的女人。
“我自罰三杯。”
陸臨州最終說道。
南溪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:“好啊,我來給你倒酒。”
她拿起酒瓶,借著倒酒的姿勢,手指輕輕一抖,幾滴透明的液體悄無聲息地落入杯中。
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,原本是想用在薄斯聿身上,但現在......
視線在柳嫿和陸臨州兩人身上快速掃過,這藥更適合他們。
陸臨州毫無察覺,端起酒杯一飲而儘。
三杯酒下肚,他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。
“繼續!”陸臨州晃了晃腦袋,覺得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。
南溪滿意地看著這一幕,轉頭看向柳嫿:“柳小姐,下一輪該你了。”
柳嫿微微皺眉,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陸臨州的狀態明顯不正常,三杯烈酒喝下肚,連南希都還能扛得住。
陸臨州已經頭眼昏花,眼神迷離。
他身為一個經常推杯換盞的老手,酒量應該不會這麼差。
薄斯聿握緊了柳嫿的手,低聲在她耳邊說:“小心點。”
柳嫿點點頭,正準備轉動酒瓶,突然聽到咚的一聲。
陸臨州將酒杯放在桌麵上,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隻覺得頭昏眼花,胸口燥熱難耐。
他扯了扯領帶:“我可能有些醉了,出去透口氣。”
看著陸臨州踉蹌離開的背影,南溪和墨循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