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愷的目光轉向柳嫿:“柳小姐...”
柳嫿早就覺得不對勁。
她注意到南愷雖然一直在喝酒,但眼神始終清明,而且每次倒酒時,都會有意無意地擋住她們的視線。
“抱歉!”
她轉身拿起桌上的果汁,“我剛才喝得有點多,現在頭暈,不能再喝了,隻能以果汁代酒。”
南愷眼中閃過一絲失望,但很快掩飾過去:“理解理解。”
他舉起酒杯,“那就以果汁代酒,碰個杯。”
三隻杯子輕輕相碰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南愷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,目光在姐妹倆臉上掃過,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。
不遠處,吳思看著這一幕,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。
計劃,正在按照她預想的方向發展。
南愷離開後,柳嫿總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她轉頭擔憂的問道:“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異常?"
俞非晚搖頭:“沒有啊,怎麼了?”
柳嫿打量她片刻,見她神色無常,搖搖頭:“可能是我想多了。”
她的目光在宴會廳裡掃視,突然定格在不遠處的薄斯聿身上。
薄斯聿雖然依然在和其他老總攀談,但臉色有些發白,手指有意無意的去按著太陽穴,眉頭緊鎖。
柳嫿的心猛地揪了起來,快步走過去。
微笑著對其他老總說。“不好意思,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說。”
隨即將薄斯聿拉開。
她扶住他的手臂,問他:“你怎麼了?”
薄斯聿搖搖頭,聲音有些沙啞:“可能是喝得有些多,醉了。”
柳嫿注意到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,手心也有些發燙。
這絕不是普通的醉酒症狀。
“我扶你去休息。”她不由分說地架起他的胳膊。
薄斯聿本想拒絕,但一陣眩暈襲來,讓他不得不靠在柳嫿身上。
他的呼吸有些急促,整個人都顯得異常虛弱。
柳嫿扶著他往電梯走去,路過侍者時吩咐道:“麻煩送些醒酒湯到1808房間。”
電梯裡,薄斯聿靠在柳嫿肩上,呼吸越發沉重。
柳嫿摸到他滾燙的額頭,心中警鈴大作。
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醉酒。
她輕聲問,“你剛才都喝了什麼?”
薄斯聿閉著眼睛,聲音含糊:“就...吳思敬的一杯酒...”
柳嫿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
她想起南愷剛才反常的舉動,還有吳思那意味深長的眼神。
這一切,恐怕都是計劃好的。
電梯叮的一聲到達18樓。
柳嫿扶著薄斯聿走進房間,剛關上門,薄斯聿就整個人倒在了床上。
“薄斯聿!”
柳嫿連忙上前查看,發現他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。
她掏出手機,正要打電話,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。
柳嫿屏住呼吸,悄悄走到門邊,透過貓眼往外看。
南溪和吳思正站在走廊上,低聲交談著什麼。
柳嫿聽不清具體內容,但能看到她們臉上得意的笑容,心頭一沉。
宴會廳
俞非晚揉了揉太陽穴,感覺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。
她靠在牆邊,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。
“看來今晚真的喝多了。”她無奈地笑了笑,扶著牆往洗手間方向走去。
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,俞非晚感覺腳下的地毯仿佛在晃動。
她甩了甩頭,試圖驅散這種眩暈感,卻越發覺得天旋地轉。
“不對勁!”她喃喃自語,伸手去摸手機,卻發現手包不知何時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