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非晚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花娩,“我倒覺得,言小姐比你明白多了。”
她拿起手包,“告辭。”
俞非晚走出咖啡廳,徑直走向停車場,高跟鞋在停車場的水泥地麵上敲出清脆的聲響。
她正準備拉開車門,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。
“姐姐!”
她轉身,看到言歡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。
女孩換下了那身小香風套裝,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,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新。
“言小姐?”
俞非晚挑眉,“你不是和你的朋友去約會了嗎?”
言歡輕快地走到她跟前,笑容狡黠:“我那都是不想被人當槍使的借口而已。”
她歪著頭,“姐姐這麼聰明,該不會看不出來我是裝的吧?”
俞非晚當然知道她是裝的,輕笑:“你找我有事兒?”
言歡摸著下巴打量她,“我就是想知道,臨州哥哥每次思念成疾醉酒,嘴裡喊的非晚,到底長什麼樣子。”
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豔,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,難怪能把臨州哥哥練成舔狗。”
俞非晚一愣。
她記得當初離開時,花娩故意散播消息讓陸臨州知道他被綠了。
那時的陸臨州,應該恨她恨得想殺了她才對,怎麼會......想她想得肝腸寸斷?
她看著言歡笑眯眯的模樣,忍不住問道:“你,對我難道沒有半分敵意?”
言歡知道她的意思,笑著回答:“我為什麼要對你這麼漂亮的美女生出敵意!”
她眨眨眼,“美女就應該用來欣賞,而不是詆毀。”
她可是很欣賞崇拜她,打破家族隻用男性作為繼承人的界限的女人。
俞非晚更加驚訝:“難道你不是喜歡陸臨州?”
言歡做沉思狀:“以前挺喜歡的。”
她聳聳肩,“但自從知道他心裡一直住著一個人,就不喜歡了。”
她看著俞非晚,眼神清澈,“我沒有自虐情節,非要拚儘全力替換掉臨州哥哥心裡的白月光。最後發現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費,還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,何必呢?”
俞非晚看著眼前這個女孩,忽然覺得她比想象中要通透得多。
“所以!”
言歡湊近她,“姐姐,你能不能告訴我,當初為什麼要離開臨州哥哥?”
她眼中閃著八卦的光芒,“我真的超級好奇!”
俞非晚被她逗笑了:“你倒是直接。”
“那當然!”
言歡理直氣壯,“既然決定不喜歡了,那就乾脆做個吃瓜群眾。”
她眨眨眼,“而且我覺得,姐姐你肯定有苦衷。”
“是不是因為花阿姨威脅你了?”
“電視劇裡麵演的豪門的惡毒婆婆,不喜歡兒子自己找的女孩做兒媳,私底下找到你,各種威脅甩錢給你,讓你離開他。”
俞非晚看著言歡真誠的眼神,忽然覺得這個女孩很特彆。
她拉開車門:“上車吧,我請你喝早茶。”
“真的嗎?”
言歡開心地跳起來,“我要去那家新開的網紅店!聽說他們的提拉米蘇超級好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