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娩突然發瘋般撲向俞非晚:“都怪你這個狐狸精!”
她尖利的指甲在俞非晚手臂上抓出血痕,“要不是你勾引臨州,他怎麼會受傷?”
俞非晚被動挨打,她眼淚在眼眶中打轉,如果她沒生病,沒有答應陸臨州和好,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了!
“你這個掃把星,都是你克害我兒子。”
“啪!”
陸君辭一把鉗住她手腕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:“監控錄像、轉賬記錄、縱火犯的口供......”
他每說一個詞,花娩就抖得愈發厲害,“需要我當著爸的麵,一樣樣擺出來嗎?”
花娩嚇得腿一軟跪坐在地,整個人快要六神無主。
她突然抓住老爺子褲腳:“爸!您救救我,我隻是想嚇唬......”
“閉嘴!”
老爺子甩開她,指著急救室的手直發抖,“那裡躺著的,是你親兒子!”
俞非晚反應過來,盯著花娩,胸口劇烈起伏,指尖因憤怒而微微發顫。
縱火?
她居然想燒死她?!
她簡直不敢相信,這世上竟有如此惡毒的母親,為了除掉她,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算計進去!
就在這時,走廊儘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姚雨攙扶著花老夫人,急匆匆地趕了過來。
花老夫人滿臉焦急,一見到陸君辭就抓住他的手,聲音顫抖:“君辭!臨州怎麼樣了?我外孫怎麼樣了?!”
陸君辭冷眼看著她們,眼底儘是厭惡。
裝得真像。
若不是早就查清一切,他或許真會被她們這副擔憂的嘴臉騙過去。
他懶得回應,直接彆過臉,連一個字都不願施舍。
俞非晚冷笑一聲,目光如刀般刺向花老夫人:“您不如問問您的女兒!”
“是她讓人縱的火。”
花老夫人渾身一震,不可置信地看向花娩:“小娩……你……”
“臨州是你的兒子!是你的依靠!”也是花家的依靠。
誰傷了,都不能傷著他!
花娩臉色慘白,嘴唇哆嗦著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姚雨見狀,立刻上前打圓場:“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!小娩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兒子?!”
“誤會?”
俞非晚嗓音冰冷。
急救室外的空氣驟然凝固。
俞非晚轉身來到陸君辭跟前。
“陸叔叔。”
"她聲音很輕,卻讓花家三人同時打了個寒顫,“您剛才說,有證據?”
陸君辭眼底閃過一絲讚賞。
六年了,這個被他親手打磨過的女孩,終於在危機中顯露出最鋒利的棱角。
他解鎖手機,調出三段加密文件:“倉庫監控拍到昨天深夜有人踩點兒記錄。”
“境外賬戶向縱火犯轉賬的電子憑證。”
“還有!”
他指尖輕點,播放了一段電話錄音。
【明天早上九點,我要看著俞非晚和她的心血化成灰燼!】花娩尖利的聲音在走廊回蕩。
俞非晚接過手機,徑直走到花老夫人麵前。
屏幕冷光映著老人慘白的臉,轉賬記錄上花氏企業的公章清晰可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