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故意用嫌棄的語氣說,卻掩飾不住嘴角的上揚,“薄大總裁不是應該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嗎?”
“泰山崩了關我什麼事。”
薄斯聿不以為恥,反而將她摟得更緊,“我夫人終於喜歡我了,這才是大事。”
柳嫿噗嗤笑出聲,心想這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幼稚。
但轉念一想,或許這才是真實的薄斯聿!
剝去商業帝國的光環,摘掉冷酷總裁的麵具,隻是一個為愛癡狂的普通男人。
“所以......”
薄斯聿突然正經起來,直視她的眼睛,“你是認真的?不是因為醉酒?不是因為一時衝動?”
柳嫿沒有立即回答。
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,然後伸手撫上他的臉:“薄斯聿,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。”
她的指尖描摹著他的輪廓,“如果我不願意,醉酒也不會說;如果我不喜歡,打死也不會認。”
這是事實。
薄斯聿比誰都清楚柳嫿的倔強。
她可以為了生存隱忍,可以為了目標妥協,但在感情上,她從來不屑說謊。
“我隻是......”
柳嫿罕見地露出一絲赧然,“需要時間確認自己的心意。”
她頓了頓,“畢竟我們的開始......不太尋常。”
薄斯聿明白她的意思。
他們的婚姻始於一場算計,她的靈魂也不屬於這個世界,且剛開始他的情感濃烈,甚至帶著幾分強迫。
這樣的開端,任誰都會對後來產生的感情產生懷疑。
“那現在確認了嗎?”他輕聲問,屏住呼吸等待答案。
柳嫿看著他緊張的樣子,忽然起了玩心。
她故意拖長音調:“嗯......讓我再想想......”
“柳嫿!”
薄斯聿咬牙切齒地打斷她,眼中卻滿是寵溺,“你存心折磨我是不是?”
“是啊。”
柳嫿理直氣壯地點頭,“以前都是你欺負我,現在輪到我報仇了。”
薄斯聿被她這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氣笑了,直接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:“膽子肥了?”
他的鼻尖幾乎貼上她的,“看來我得重振夫綱。”
柳嫿絲毫不懼,反而迎上他的目光:“怎麼,薄總要家暴啊?”
“家暴不至於。”
薄斯聿低頭,在她唇上輕啄一下,“但家法還是可以有的。”
這個吻一觸即分,卻讓兩人都怔了怔。
不是以往那種帶著征服欲的深吻,而是一個簡單的、溫情的接觸,卻比任何激烈纏綿都更能傳遞心意。
柳嫿先回過神來,推了推他的肩膀:“起來,重死了。”
薄斯聿順從地翻身躺到一旁,卻仍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放,仿佛怕一鬆開她就會消失似的。
“嫿嫿。”他突然喚道。
“嗯?”
“再說一次。”
“什麼?”
“說你喜歡我。”
柳嫿翻了個白眼:“幼稚。”
但看著薄斯聿期待的眼神,她還是小聲咕噥了一句,“我喜歡你。”
薄斯聿心滿意足地笑了,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。
他從未想過,簡簡單單一句喜歡,竟能讓他如此快樂。
或許是因為等待了太久,或許是因為得來不易,總之,這一刻的喜悅足以抵消之前所有的煎熬。
陽光漸漸變得強烈,透過窗簾在床單上畫出金色的格子。
柳嫿的頭痛已經緩解不少,但懶洋洋的不想起床。
她側頭看向身旁的男人,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,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。
“看什麼看?”她故意凶他。
“看我夫人。”
薄斯聿理直氣壯,“怎麼,不讓看?”
柳嫿被他逗笑了,索性大方地任他看。
兩人就這樣賴在床上,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,從酒莊的落日玫瑰聊到接下來的行程,從昨晚的暴雨聊到今天的天氣......
平凡至極的對話,卻因為心意的互通而變得甜蜜異常。
柳嫿想,或許幸福就是這樣簡單,在陽光明媚的早晨,與相愛的人共享一段慵懶時光,無需轟轟烈烈,隻要彼此相伴。
而她終於可以坦然承認,是的,她愛身邊這個男人。
不是因為他富可敵國,不是因為他權勢滔天,僅僅因為他是薄斯聿,是那個會為她通宵學編發,會冒雨尋她回家,會為一句喜歡而欣喜若狂的男人。
這個認知讓柳嫿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。
她悄悄靠近薄斯聿,將頭靠在他肩上,輕聲說:“其實......不止喜歡。”
薄斯聿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,隨即反應過來,嘴角幾乎咧到耳根。
他收緊手臂,將她牢牢圈在懷裡,在她發頂落下一吻:“我知道。”
番外結束了,接下來進入正文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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