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嫿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幾個曾經對她畢恭畢敬的暗衛:“你們瘋了嗎!我是你們夫人!”
暗衛諷刺地笑了:“彆以為你整了一張和我們夫人一模一樣的臉就可以冒充夫人,我們還沒有眼瞎到分不清人的地步。”
他做了個請的手勢,“請你離開,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。”
王侃見狀,一個箭步上前擋在柳嫿前麵:“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!這才是真正的薄夫人!裡麵那個是冒牌貨!”
暗衛不為所動,甚至掏出了電擊棒:“最後警告一次,離開。”
柳嫿死死盯著病床上的薄斯聿。
他也正看著她,眼神裡全是困惑和懷疑,沒有一絲一毫的熟悉。
“薄斯聿......”柳嫿聲音強忍著激動,略微哽咽。
“我是你老婆......你是瞎了嗎?”
薄斯聿眉頭皺得更緊。
理智告訴他門口那個女人可能是假冒的,但不知為何,聽到她聲音的瞬間,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。
南溪見狀,立刻俯身抱住薄斯聿的手臂:“斯聿,我害怕......這個人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樣?她是不是......是不是來害你的?”
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,瞬間打開了薄斯聿的保護欲。
他摟住南溪的肩膀,冷冷地看向門口的柳嫿:“不管你是誰,立刻離開。否則我會讓你後悔出現在這裡。”
每個字都像刀子紮在柳嫿心上。
她雙腿發軟,全靠王侃扶著才沒倒下。
這一刻,她終於明白下飛機時那種被剝離的感覺是什麼了,是薄斯聿,是薄斯聿從她的生命中被硬生生奪走了。
“你會想起來的......”
柳嫿深吸一口氣,眼中的脆弱逐漸被堅韌取代,“我一定會讓你想起來,誰才是你真正的妻子。”
她最後看了一眼相擁的薄斯聿和南溪,轉身大步離開。
背影挺得筆直,隻有王侃知道,她扶著自己手臂的指尖正在不受控製地顫抖。
走廊拐角處,一個金發男人靠在牆邊,把玩著手中的懷表,冰藍色的眼睛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這一切。
“有趣。”
亞曆山大·克勞福德輕聲自語,“真有趣。”
懷表蓋上的七彩光芒在他眼中跳動,映出一抹詭異的微笑。
醫院走廊的冷光打在柳嫿臉上,映出一片慘白。
她機械地被王侃拉著往外走,耳邊還回蕩著薄斯聿那句冰冷的驅逐。直到轉過拐角,確保病房那邊看不見了,她的雙腿才突然一軟,整個人靠在了牆上。
“妹子!”
王侃連忙扶住她,那張玩世不恭的俊臉上滿是擔憂,“你沒事吧?”
柳嫿搖搖頭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
疼痛讓她混沌的大腦逐漸清晰起來。
不對,這一切都不對勁。
薄斯聿不記得她,可以解釋為車禍導致的失憶。
但那些暗衛,那些跟了薄斯聿多年,曾經對她畢恭畢敬的暗衛,怎麼可能認不出她?
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閃過腦海。
“催眠術......”柳嫿輕聲自語,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湧來。
前世,北歐某國豪華宴會廳。
十幾歲的柳嫿穿著侍應生製服,緊張地握著托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