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半個月來,黎堯的傷勢逐漸好轉,墨家也如人間蒸發般銷聲匿跡,給了薄斯聿和柳嫿難得的寧靜時光。
書房裡,薄斯聿握著鋼筆的手在紙上劃出堅定的痕跡。
他眉頭微蹙,額前的碎發投下淺淺陰影,遮住了那雙深邃眼眸中的憂慮。
【柳嫿是薄斯聿的妻子,是薄斯聿最愛的人,誰也不能替代。】
他一筆一劃地寫著,仿佛要將這些字刻進靈魂深處。
鋼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,墨水滲透進紙張纖維,如同這些誓言滲透進他的血脈。
他翻過一頁,繼續寫著,【南溪是壞女人,薄斯聿,你記住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!她是個整容成自己妻子柳嫿,妄想替代柳嫿地位的惡毒女人。】
寫到這裡,他的手微微顫抖,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,一個與柳嫿有著相同麵容的女人,卻用截然不同的眼神看著他。
他猛地搖頭,將這些碎片甩出腦海。
【之後若你再次因為催眠師產生記憶混亂或者記不清,請一定要相信筆記本裡所記載的所有內容。你唯一能相信的女人,就是柳嫿。】
最後一筆落下,他長舒一口氣,仿佛完成了一項神聖的儀式。
這已經是他連續第十天重複這樣的記錄了。
每天,他都會在筆記本上添加新的內容,加固這道記憶的防線。
“我愛柳嫿,薄斯聿愛柳嫿,柳嫿是薄斯聿今生摯愛......”
他低聲念著剛寫下的句子,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,卻在寂靜的書房裡顯得格外清晰。
正當他準備合上筆記本時,一雙柔軟的手從背後輕輕環住了他的肩膀。
熟悉的茉莉花香飄入鼻尖,他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。
“在寫什麼呢?”柳嫿的聲音帶著溫柔的笑意,下巴輕輕擱在他的發頂。
薄斯聿沒有掩飾,反而將筆記本向她推了推:“以防萬一。”
柳嫿繞過書桌,站在他身旁,目光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跡上。
隨著閱讀的深入,她的眼眶漸漸濕潤。
那些重複了無數遍的誓言、警告、自我提醒,字字句句都像針一樣紮在她心上。
“薄斯聿的一切都是自願贈予妻子柳嫿,不得因為任何原因而收回。”
這是最新的一行字,墨跡還未完全乾透。
一滴淚不受控製地落在紙頁上,暈開一小片藍色的痕跡。
柳嫿慌忙用手指去擦,生怕毀了他的心血。
“你怎麼知道一定會失敗?萬一成功了呢!”她抬頭看他,眼中含著晶瑩的淚光,聲音微微發顫。
薄斯聿放下鋼筆,伸手撫上她的臉頰,拇指輕輕拭去那滴淚水。
這半個月來,他查閱了大量關於催眠術的資料,越是了解,心就越沉。
“解鈴還須係鈴人,”
他輕聲說,聲音裡帶著柳嫿很少聽到的脆弱,“催眠術必須有同一個催眠師才能解除,其他催眠師很難解除彆人的催眠術的。很有可能造成失憶。”
柳嫿抓住他的手,緊緊貼在自己臉上:“可是陸叔叔找來的催眠師很厲害,他說......”
“我知道,”
薄斯聿打斷她,不想聽那些安慰的話,“成功了更好,沒成功,就當做個防備。”
他站起身,將柳嫿擁入懷中。
她的身體在他臂彎裡顯得那麼小,那麼脆弱,讓他忍不住收緊雙臂。
“彆怕,”
他在她耳邊低語,“就算我什麼都不記得了,隻要看到這些字,我就會重新愛上你。”
喜歡薄爺,太太她又提棍去乾架了請大家收藏:()薄爺,太太她又提棍去乾架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