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斯聿,我在。”
她眼中迅速蓄起淚水,嗓音哽咽得恰到好處,“外麵有個壞女人......我出國的這些年,她整成我的樣子出現在你身邊,糾纏你,妄圖取代我。”
薄斯聿眉頭微蹙,眼神依然專注地凝視著南溪,仿佛她是世界上唯一的光源。
南溪見他沒有質疑,膽子大了起來,眼淚說掉就掉:“她還縱火燒傷了我的家人,燒死了我的爺爺......南家也被她害得不複從前。”
她抽泣著,肩膀微微抖動,“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陰謀詭計,居然從你這兒騙走了本該給我的,能夠驅使薄家所有財產的龍紋公章。”
每一個字都像毒液般注入薄斯聿空白的大腦。
他感到一陣尖銳的頭痛,但很快被催眠指令壓製下去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沸騰的憤怒——他的溪溪受了這麼多委屈!
“是嗎?”
薄斯聿的聲音冷得像極地寒冰,眼底浮現出森然殺意,“世上竟有如此惡毒的女人,膽大包天敢傷害你。”
南溪被他突如其來的暴戾嚇了一跳,隨即心中狂喜。
她嬌弱地靠在他肩上,嗅著他身上特有的龍涎香香氣:“我好害怕......她就在外麵......”
薄斯聿猛然坐直身體,眼神溫柔得近乎詭異。
他撫上南溪的臉頰,拇指擦去她臉上根本不存在的淚水:“溪溪,彆哭,我一定會將你受的所有委屈討回來。”
南溪的狐狸眼中閃過勝利的欣慰,這雙眼睛經過無數次手術,國外的整容醫生一比一複刻柳嫿的。
她嬌滴滴地補充:“那個壞女人叫柳嫿,你一定不能放過她。”
“柳......嫿......”薄斯聿念出這個名字時,太陽穴突然劇烈抽痛。
有什麼東西在意識深處掙紮,像被關在玻璃箱裡的蜂鳥,瘋狂撞擊著透明的壁壘。
但下一秒,催眠指令如潮水般淹沒了這微弱的反抗。
薄斯聿毫無遲疑地站起身,邁開長腿向門口走去。
他的背影挺拔如劍,每一步都帶著肅殺之氣。
南溪和林修遠交換了一個得逞的眼神。
林修遠迅速收拾設備,低聲道:“記住,他現在的記憶完全由你塑造。亞曆山大教授的催眠至少能維持三個月,足夠你拿到想要的一切。”
薄斯聿的手搭在門把上,腦海中回蕩著南溪的哭訴。
縱火、謀殺、欺騙......那個叫柳嫿的女人竟敢如此傷害他的溪溪!
門被猛地拉開。
走廊上的光線傾瀉而入,薄斯聿眯起眼睛。
一道纖細的身影立在光影交界處,白色連衣裙勾勒出優雅的輪廓,黑發如瀑垂在肩頭。
柳嫿轉過身來。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,同樣一張嫵媚動人的臉!
薄斯聿預想的憤怒沒有如期而至。
相反,他的心臟突然以一種奇怪的節奏加速跳動,血液衝擊著耳膜,發出轟隆巨響。
明明應該是第一次見這張臉,卻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。
這人......明明是整成南溪模樣的壞女人,卻能讓他心跳加快。
柳嫿靜靜地看著他,眼神清澈如秋水。
她沒有說話,隻是微微歪頭,像是在等待什麼。
“斯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