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臨川的聲音通過加密通訊傳來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，“柳嫿目前情緒崩潰，正是下手的好時機。”
教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，異國深邃的輪廓在燭光下顯得格外陰森。
“教會出征，寸草不生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，“夜鴞，記住！拿到柳嫿手上能控製薄氏的公章。薄氏的財富，對我們來說，可是一塊大肥肉。”
“是。”
宋臨川應聲，眼底閃過一絲狠厲，“屬下一定完成任務。”
電話掛斷，教父緩緩起身，走到巨大的世界地圖前，指尖輕輕點在a國的位置上。“解決了柳嫿，拿到薄氏的錢財……”
他低聲呢喃，眼底湧動著瘋狂的光芒，“a國，將徹底被顛覆。”
宋臨川的辦公室。
宋臨川放下電話，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，薄斯聿死了，柳嫿孤立無援，薄氏的財富唾手可得。
他端起桌上的紅酒，輕輕搖晃，猩紅的液體在杯中流轉，像極了鮮血。
“薄斯聿……”
他抿了一口酒，低笑一聲，“你終究還是輸給了我。”
然而，就在他仰頭飲酒的瞬間，餘光瞥見站在一旁的助理，那張臉，竟在燈光下詭異地扭曲，逐漸變成了薄斯聿的模樣！
“砰！”
宋臨川瞳孔驟縮，猛地放下酒杯，幾乎是本能地掏出手槍，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助理的眉心！
“先生！”助理嚇得臉色慘白，踉蹌後退，差點跌坐在地上。
宋臨川的呼吸急促，手指扣在扳機上，幾乎要按下去，可下一秒，他眨了眨眼，薄斯聿的臉又慢慢變回了助理驚恐的麵容。
“……滾出去。”他緩緩放下槍，聲音沙啞。
助理如蒙大赦，慌忙退出辦公室，關門時甚至差點被自己絆倒。
宋臨川盯著緊閉的門，額頭滲出冷汗。
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，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這世間，難道真的有鬼魂？
可他明明親眼看著薄斯聿的屍體被火化，骨灰被埋葬！
可剛才那一瞬間的幻覺，卻真實得可怕。
“……該死的。”他低聲咒罵，拿起手機，撥通了墨延的電話。
墨家祖宅，書房。
墨延正盯著手中的文件，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。
自從墓地回來後，他的神經一直緊繃，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著他。
手機突然震動，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——宋臨川。
“喂。”他接起電話，聲音低沉。
然而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宋臨川的聲音，而是一道他再熟悉不過的、本應永遠消失的嗓音。
“墨延……你以為，我死了嗎？”
薄斯聿的聲音，冰冷而清晰，仿佛就在他耳邊低語。
墨延渾身一僵，手機啪地一聲掉在地上。
他猛地想站起身，卻因為雙腿無力而摔倒在地！
輪椅被撞得向後滑去，撞翻了身後的花瓶。
“……不可能！”他撐起身體死死盯著地上的手機，仿佛那是一條毒蛇。
而電話那頭，宋臨川同樣臉色慘白，因為他聽到的，也不是墨延的聲音，而是薄斯聿的低笑！
“操！”宋臨川猛地將手機摔在地上，屏幕瞬間碎裂。
兩人隔著電話，卻同時經曆了同樣的幻覺，他們都聽到了薄斯聿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