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彆那樣看著我。”
言沫輕聲說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水杯邊緣,“我沒事的。”
言明哲張了張嘴,最終隻是點點頭:“累了就休息會兒,我就在這兒。”
言沫確實累了。
孕晚期的疲憊像潮水一樣每天席卷著她,更何況今天還在醫院折騰了一上午。
她靠在沙發背上,閉上眼睛,腦海中卻突然閃過電梯裡那雙眼睛——深邃、銳利,帶著她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。
那雙眼睛與她記憶深處的一雙眼睛重疊在一起。
七個月前,帝都最高級的私人會所裡,她被領班臨時叫去送酒。
推開門時,裡麵隻有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,西裝外套已經脫下,白襯衫下的肩膀線條緊繃得像是拉滿的弓。
“您好,您點的酒......”她的話還沒說完,男人突然轉身,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直直鎖住她,裡麵翻騰著她從未見過的可怕欲望。
後來的事情像一場噩夢。
男人被下了藥,力大無窮,她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。
最清晰的就是那雙眼睛,在欲望與理智間掙紮,最終被藥物徹底控製......
言沫猛地睜開眼,心跳如鼓。
她搖搖頭,像是要把那段不堪的記憶甩出腦海。
怎麼可能呢?
徐舟野那樣的人物,跨國集團的繼承人,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r國的一家普通醫院,還穿著白大褂?
一定是她看錯了。畢竟醫生對病人有關心再正常不過,更何況她還是個情況特殊的高危孕婦。
“沫沫?”
蘇婉清端著熱牛奶回來,看到女兒蒼白的臉色,擔憂地問:“又疼了?”
言沫接過牛奶,搖搖頭:“隻是有點累。”
她小口啜飲著溫熱的牛奶,感受它滑過喉嚨,溫暖胃部。
腹中的孩子似乎也喜歡這個味道,輕輕動了動。
喝完牛奶,疲憊終於戰勝了紛亂的思緒。
言沫靠在沙發上,不知不覺陷入淺眠。
夢中她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,但這一次,那雙眼睛裡的欲望變成了溫柔,男人小心翼翼地抱著她,輕聲說著對不起......
“沫沫?沫沫!”
父親的聲音將她從夢境中拉回。
言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看到客廳裡多了兩個陌生女人,都穿著白大褂,正和父親低聲交談著什麼。
其中一位金發碧眼,典型的西方人麵孔;另一位看起來像是東南亞混血,兩人都帶著專業的微笑。
“爸?她們是?”言沫撐著手臂想坐直身體,立刻有人上前幫忙調整了沙發靠背的角度。
言明哲滿臉笑意地走到女兒身邊:“是聖瑪麗婦產醫院的醫生,社區了解到你的情況後,特彆安排她們來接你去醫院休養。”
他興奮地搓著手,“我都問清楚了,醫院有專門的家庭套房,我和你媽都可以陪著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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