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次見麵,他將不再戴著口罩,不再隱藏身份。
他會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麵前,告訴她一切,關於那個夜晚,關於他無法言說的愧疚與......愛。
但現在,他需要給她空間,讓她安心迎接孩子們的到來。
而他,會在她看不見的地方,繼續守護著他們母子三人。
日內瓦湖畔的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,本該是一片溫暖明媚的景象。
然而言沫站在門口,手指死死攥著母親的手臂,眼前的場景讓她如墜冰窟。
白色真皮沙發上滿是汙漬和鞋印,她精心挑選的亞麻靠墊被隨意扔在地上;
茶幾上堆滿吃剩的食物殘渣和空酒瓶;
她收藏的水晶擺件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幾個臟兮兮的旅行包。
最令人窒息的是沙發上那兩個熟悉的身影,大伯母李金花翹著二郎腿,正往嘴裡塞著進口巧克力;
堂哥言磊則整個人癱在沙發裡,腳搭在茶幾上,手裡晃著一瓶昂貴的紅酒。
“爸......媽......”
言沫的聲音卡在喉嚨裡,手指不自覺地護住隆起的腹部,本能地後退一步。
太遲了。
言磊銳利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。
“言沫!”
他猛地坐直身體,酒瓶重重砸在茶幾上,紅酒濺了一地,“你個小雜種,竟然敢躲到國外來!”
他袖子一擼就衝了過來,拳頭高高揚起,“還找人在國內整我們,把我父親送進監獄,你看我不打死你!”
言沫渾身僵硬,這個場景太過熟悉,每次言磊要錢不成就這樣揮拳相向。
她條件反射地抱住肚子轉身,用背部迎接預期的疼痛。
“言磊!”言明哲一個箭步擋在女兒麵前,瘦弱的身軀爆發出驚人的力量,“你到底要怎麼樣?我已經答應把你們接過來,供你們吃穿,你們還要如何欺負我的女兒?”
言磊的拳頭在半空中停住,臉上浮現出譏諷的冷笑:“二叔,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?”
他歪頭看向言沫,“這小賤人帶著你們逃跑,害我們吃了上頓沒下頓,不該打嗎?”
李金花這才慢悠悠地起身,雙手掐腰,肥胖的身軀像堵牆一樣橫在客廳中央:“就是!要不是這小賤人,我們能淪落到這地步?”
她唾沫橫飛地指著言明哲,“你大哥為了供你讀書,十五歲就去挖煤,落下了一身病!現在他進了監獄,你倒好,跟著女兒享清福。”
言沫和蘇婉清同時轉向言明哲,眼中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明哲?”
蘇婉清的聲音在發抖,“是你......把他們接來的?”
言明哲低著頭,肩膀垮了下來:“婉清,我......”
“你這個混蛋!”
蘇婉清突然爆發,拳頭雨點般落在丈夫身上,“你明知道他們什麼德性!女兒懷著孕,你還把他們接來折磨我們?你是想要我們的命嗎?”
言明哲不躲不閃,任由妻子捶打,臉上寫滿痛苦:“對不起,婉清...他們畢竟是我大哥的妻兒。大哥為我放棄了學業,打工供我上學......我不能不管他們。我欠他們一輩子......”
“是你欠他們的!不是我們!”
蘇婉清歇斯底裡地喊道,眼淚奪眶而出,“憑什麼要女兒替你還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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