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後的深夜，柳嫿被一陣輕微的敲擊聲驚醒。
她警覺地坐起身，看見門縫下塞進來一張紙條。
她等了幾分鐘，確認沒有動靜後才撿起來。
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：“她們被帶去了地下室。我看見了血。”
柳嫿的心跳加速。
這是那個短發女孩的字跡，她認得。
第二天早餐時，她尋找著那個女孩，卻發現她的座位空著。
又一條豎線被添加到柳嫿的秘密記錄中。
與此同時，在基地監控室裡，克裡斯·萊恩正注視著屏幕上柳嫿的一舉一動。
這個金發男人三十出頭，麵容英俊卻帶著令人不安的冷靜。
他是暗羽組織的創始人之一，也是最高的話事人，專門負責殺手培養計劃。
“她在記錄被淘汰的人數。”
克裡斯對身邊的助手說，聲音裡帶著一絲欣賞，“聰明的孩子。”
“要處理掉嗎？”
助手問道，“規則不允許私下記錄。”
克裡斯輕輕搖頭：“不，這正是我們需要的品質。
觀察力、記憶力、求生的本能......她具備成為頂級殺手的潛質。”
“但她也表現出了情感連接傾向。今早她尋找了那個給她傳紙條的女孩。”
克裡斯笑了：“這正是有趣的地方。她會學會控製的，通過最痛苦的方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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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訓練時，柳嫿被單獨叫到了瑪琳達的辦公室。
桌上放著她藏在床墊下的記錄紙。
柳嫿的血液瞬間凝固。
她知道自己完了。
“解釋。”瑪琳達命令道。
柳嫿深吸一口氣：“我在記錄......記錄被淘汰的人數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，瑪琳達沒有發怒。
她隻是冷冷地說：“從今天起，你會有專門的課程。跟我來。”
柳嫿被帶到了一個從未去過的區域。
這裡的牆壁從灰色變成了深藍色，走廊儘頭是一扇厚重的金屬門。
瑪琳達輸入密碼，門緩緩打開。
裡麵是一個寬敞的訓練場，各種柳嫿從未見過的器械整齊排列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場地中央站著的克裡斯·萊恩。
“畫眉，這是萊恩先生。從今天起，你將接受他的特彆指導。”瑪琳達說完便離開了。
克裡斯走近柳嫿，蹲下身與她平視：“你喜歡記錄事情？”
柳嫿謹慎地點點頭。
“為什麼？”
“為了.....記住。”
柳嫿輕聲回答，“記住發生了什麼。”
她來這裡之前的記憶都消失了，她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。
克裡斯笑了：“好答案。在這裡，記憶就是生存的武器。”
他站起身，“跟我來，我給你看些東西。”
他帶著柳嫿來到一麵牆前，牆上掛滿了照片。
都是年輕女性的麵孔，有些看起來隻有十幾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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