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慕雲婉反應過來,就被兩名太監強行抓住兩邊胳膊帶到了壽康宮。
壽康宮很大也很豪華,裡麵擺滿了古今中外的名家著作的瓷器畫作等。
太後一身絳金鑾鳳袍,微長的瓜子臉上濃眉高挑,紅唇輕微撇到一邊,眼底裡滿是譏諷。
皇後帶著堂下的眾後妃們談笑風生,全都在討論著慕雲婉接下來會怎麼樣。
【原來她就是那個跟薑丞相私通的老妖婆啊,長得也不過如此嘛。】
剛一進殿,就見一女子跪在地上哭訴了好久,乍一抬頭,慕雲婉的眸子瞬間瞪得很大,正是她的家生婢女芸書。
常嬤嬤端來一個托盤:“啟稟太後娘娘,老奴方才帶人搜查了慕才人的寢殿,發現她衣櫃裡藏有這個白色布偶,上麵用朱砂寫著皇上的生辰八字,針針見血,充滿了詛咒。”
太後淡淡的掃了一眼那托盤上的詛咒布偶。
芸書便急忙哭訴:“太後娘娘明鑒,昨晚奴婢臨近就寢時見有一影子從我家小主的寢殿內閃過,奴婢一位是野貓就沒太在意,想來肯定是有人有意栽贓我家小主。”
“放肆!”太後聽見芸書辯駁便怒吼:“哀家都沒發話,哪有你一賤婢插嘴的份,給哀家掌嘴!”
“啪!”芸書旁邊的一太監領命,上去就給芸書那稚嫩的臉蛋上扇一巴掌,雖然沒有受傷,但上麵的紅印子實在難看。
【該死的老妖婆,上來啥也沒說就打人,活該你最後被人大卸八塊!】
芸書疼的兩隻眼睛直冒淚光,捂著臉蛋不敢再多說一句話。
【這原本是太後對付皇後的戲碼,今天太後和皇後為了對付我冰釋前嫌的竟然站在了一起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】
慕雲婉跪在地上仔細思考著對策。
這時候同住芷蘿宮的張貴人發話了:“剛入宮的這批秀女中,隻有嬪妾一人侍寢了的,這才短短半年不到皇上就身中劇毒,雖然是慕才人你救下的,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心裡不恨著皇上,不想讓皇上死的那麼痛快,喜歡享受折磨他的過程。”
她的婢女琉璃上前補充:“啟稟太後娘娘,大概半個月前,奴婢巡夜時透過窗戶恰巧看見慕才人用針紮那布偶,嘴裡還念叨著讓皇上去死的話。”
芷蘿宮不大,張貴人的父親是兵部尚書,兄長前些日子又考得了武狀元,是這批秀女中出身最高的。
她住芷蘿宮的西偏殿,慕雲婉住西廂房,兩人隻是一牆之隔。
慕雲婉仔細端詳了上麵的字,丙子年六月二十辰時三刻,字跡鏗鏘柔順,雖然是女子的字,但上麵卻有一種莫名的武將之感。
“啟稟太後娘娘,這布偶上的字不是嬪妾寫的,嬪妾的字沒有那麼好看。”
“沒有?”胡婕妤這時候發聲:“我們來時特地讓人拿來了你曾經練習寫字時的紙,經過比對這就是你的字跡!”
說罷,太後身邊的常嬤嬤便把原主練習時寫的《關雎》拿了過來,確實和布偶上的字跡很像。
“慕才人,你到現在還不承認嗎?!”太後怒拍桌案。
皇後用帕子捂住唇角:“慕才人,隻要你現在肯承認是你做的,本宮可以看在你之前救過皇上一命的份上向太後娘娘求情,饒你不死。”
慕雲婉見那字後仍舊不屈不撓,她把身子骨挺直,“隨便拿一張寫過的紙就說是我寫的,這栽贓嬪妾不認!”
人家故意找茬,你就是左腳先邁進的大殿人家都能認定你有罪。
“死鴨子嘴硬!”太後見她死活不認,抓起一旁的茶盞就狠狠摔下去,“常嬤嬤,打爛她的嘴!”
“老奴遵旨!”
話音一落下,慕雲婉的臉上狠狠掌摑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