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月一走,陸元寶立馬緊跟而上,走在她身後。
眼看著這對母子倆都走了,陳鳳英一陣傻眼,反正她是勸不住楚月了,隻能在一聲歎氣之後要跟了上去,嘴裡還急匆匆喊著。
“大壯,彆隻顧著吃的糖果了,快跟上。”
虎頭虎腦的陳大壯立馬把糖果往嘴巴裡一塞,快跑著跟了上去。
不遠處,李金花瞧見楚月朝著她這邊走來,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又諂媚的笑容,心想著喜糖她吃定了!誰說沒她的份了!真是可笑!
“陸團長家的新媳婦兒啊,那天的事情都是誤會,過去的就算了,我們往後都是鄰居。你分喜糖呢?給我就成了,我來拿著——”
楚月還沒把喜糖遞過去,李金花已經先伸出了手,朝著楚月攤開手心索要。
對於這麼一個沒臉沒皮的老頑固,楚月看都沒看一眼,神情清冷,直接從她麵前大步走過。
楚月一邊走進周家,一邊在喊著,“春玲姐,你在家嗎?我進來給你送喜糖了。”
李金花舉在半空中的手就這麼僵住了,手心上麵空蕩蕩的,啥都沒有,反而是從口袋裡抽搐來,還怪冷的。
楚月和陸元寶就這麼頭也沒回的進去了。
陳鳳英跟在身後,剛好看到了李金花來不及反應的癡呆神情,看得她心裡一樂,這個老婆子可算有吃癟的時候了。
她也學著楚月,昂首挺胸的走進去,路過李金花跟前的時候,“呸”了一聲!
陳大壯不知道大人之間的彎彎繞繞,他隻知道李金花要喜糖,他一邊走一邊捂住褲子口袋,嘴上嚷嚷著“這些喜糖是我的,不是給你的!”
一溜小跑,也進了屋子裡。
楚月替汪春玲接生的時候,進過一次這個屋子,相當的熟門熟路,直接走進了汪春玲躺著的臥室裡。
汪春玲在不久之前剛喂了奶,把小小的孩子抱在身前哄睡,聽到了屋外的動靜,也聽到了楚月陌生的聲音。
再抬頭,就看到楚月已經進屋了。
是她……
汪春玲不認識楚月,但是她記得幾天前,她痛得死去活來、快要暈厥過去之前,她求助的眼神最後看向了陌生的楚月。
陳鳳英緊接著進屋,見孩子剛睡下,下意識壓了壓她的大嗓門,提醒說。
“春玲,這位是楚月楚同誌,是我們陸團長的新媳婦兒,也是那天替你接生的人。”
汪春玲一聽這個話,眼圈一下就紅了,目光感激得看著楚月,一開口聲音都是哽咽的。
“楚同誌,謝謝你!我知道我的命,還有我女兒的命,都是你救回來的。雖然我現在沒什麼能力,但是我這輩子都會報答你的!”
汪春玲恨不得現在立馬給楚月跪下,重重地磕上幾個頭。
可是她是剖腹產,傷口還在恢複,動一下就疼,連下床都很困難。
“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,在恢複期,情緒欺負太大對你身體康複不好,不要太激動。”楚月在汪春玲床邊坐下,細看著汪春玲的麵色,比起生產那天已經恢複許多了。
陳鳳英也勸道,“你坐月子呢,掉眼淚對眼睛不好,千萬彆哭。楚妹子是好人,你無論什麼時候報答都不晚。”
汪春玲聽了後,用袖子按了按眼睛,哽咽著不停點頭,“我會記著的,一輩子都會記著的。”
三人正說著話,身後傳來了一道譏諷的聲音。
“哼,不就是坐月子,搞得誰沒坐過月子一樣。我當初坐月子的時候,照樣下地乾活!成天躺在床上,就是吃吃喝喝睡睡,還以為你還是資本家小姐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