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戰凜和徐峰在院子裡把東西放下,特彆是兩隻野山雞,找了麻繩綁在腳上,以免飛出去便宜了其他家。
楚月帶著陸元寶進屋,拿熱水瓶倒在臉盆裡,換衣服是來不及了,先用熱水擦擦臉,洗洗手,稍稍弄乾淨一點。
楚月洗得快,給陸元寶擦了一把臉後,把臉盆放到地上,往他小手上打了肥皂,讓他慢慢洗。
陸元寶挖山藥挖得手指甲裡都是泥,他現在知道不洗乾淨手不能吃東西,要洗上好一會兒的了。
徐峰進門後,重新跟楚月自我介紹。
“小嫂子,我再次自我介紹下,我是三團五連的連長叫做徐峰,也是曾經個跟陸團一個戰壕裡的戰友,現在的好兄弟。之前在火車站的時候,我真不知道你和陸團的關係,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。”
徐峰求生欲滿滿,就差直接說都那是陸戰凜的錯,跟我沒有任何關係。
楚月已經大概知道了那時的事情,不在乎的搖搖頭。
陸戰凜在一旁皺了皺眉,嫂子就是嫂子,什麼小嫂子,聽著不倫不類的。
徐峰為人颯爽,見楚月不在意,立馬繼續說道,“小嫂子,你和陸團的喜糖我吃到了,今天我再來蹭一頓飯,打擾你們了。”
“一頓飯而已,不算啥。”
楚月仰頭看著身高跟陸戰凜差不多的徐峰,眼神四下打量,跟在挑選一塊五花肉一樣。
徐峰被嬌小的楚月看得心裡毛毛的,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。
陸戰凜忍不住問道,“你看啥?”
楚月笑了笑,“徐連長看著這麼壯實,一定很會乾活。”
楚月的言下之意是,吃飯可以,但是活不能少乾。
徐峰此時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立馬樂嗬嗬的點頭答應,“小嫂子,需要我乾什麼,儘管跟我說!”
不久之後。
楚月在院子裡生了一堆篝火,把背回來的鬆塔,以及她不著痕跡從空間裡拿出來的鬆塔,全都堆放在一旁。
一個一個綠色鬆塔扔進火堆裡,大火熏烤十幾分鐘後,鬆塔裡麵的水分被烤乾,外層也變的黑漆漆的。=
鬆塔上一層一層跟魚鱗一樣的結構裂開,此時鬆塔就能從火堆裡拿出來了。
把熱烘烘的鬆塔對半撕開,從一層一層裂開處可以取出鬆子。配圖)
楚月給徐峰示範了一遍,然後說,“徐連長,要麻煩你了。”
“小意思,我這就弄。”
徐峰看著覺得簡單,立馬開始上手乾。
但是等他真的乾了之後,才發現因為鬆塔含水分,所以第一步烤火的時候,冒出來的濃煙非常嗆人,還熏眼睛。
此時傍晚,冷風四麵八方的吹,躲都躲不開,總是迎麵吹來,熏得人想流眼淚。
到了第二步,就是從開口處取出鬆子。
鬆子一粒一粒,又小又多,徐峰就是一個大老粗,拿著一根木棍打鬆塔,七七八八掉落一堆鬆子,就覺得差不多了。
可是他旁邊有個小監工陸元寶。
陸元寶脆生生喊著:“徐叔叔,裡麵還有,還有呢!”
“徐叔叔,你沒弄乾淨,不能浪費了!”
“徐叔叔,這個東西貴,能賣錢的——”
如果說楚月是個大財迷,那麼陸元寶就是個小財迷,他還把楚月的話奉為真理,楚月說鬆子貴,比五花肉還值錢,他就認真記在心裡。
楚月費了老大勁從鬆樹樹頂上砍下來,又辛辛苦苦背下山,千萬不能浪費了。
陸元寶一喊,徐峰不得不把鬆塔再一次撿起來,然後仔仔細細摳出裡麵的每一個小小鬆子。
他拿給陸元寶看,“這下行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