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塊錢從大嬸的手裡,到了楚月的衣服口袋裡。
王秀蘭看得一陣眼紅心熱
在王秀蘭旁邊的是經常跟她湊在一起說八卦的軍嫂李大花,李大花的眼神沒有王秀蘭那麼尖,但是一看楚月身處的位置,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。
“楚同誌,你這是在……在賣東西?”李大花急吼吼上前,看著楚月麵前的鬆子和野山藥瞅來瞅去
王秀蘭見李大花開口了,立馬抓住機會緊接著開口道。
“楚妹子,你這生意真好啊,我剛才瞧見那人遞給你五塊錢!你這麼會兒時間,就賺了五塊錢?誒吆喂,這可比辛辛苦苦上班容易多了,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有五塊錢呢!”
王秀蘭說這話就是典型的拉仇恨,站著說話不腰疼,故意用輕飄飄的語調,以及博人眼球的“五塊錢”大聲嚷嚷。
她身後的其他嫂子們聽了後,往楚月身上看的目光,隨之發生了變化。
楚月已經見了王秀蘭好幾次了,前幾次因為有何美嬌在,衝在前麵跟楚月發生衝突的人都是何美嬌,王秀蘭美美的躲在身後,不僅隱身,還得了不少好處。
隻不過王秀蘭命不好,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頓大魚大肉,最後全都吐了出去,還落得嫂子們的一身嫌棄。
至於何美嬌明知道陸戰凜結婚了,還是不肯放棄,其中說不定有王秀蘭的煽風點火。
這樣的人,楚月根本不慣著,也沒什麼好臉色。
她神情清清冷冷,眼神裡藏著銳利,直接說道,“王嫂子,你要是羨慕我賺錢,也可以弄鬆子來賣。鬆樹就長在山上,也就十幾米的高度,隻要你爬的上去,砍得下來,還能扛回大院裡,然後不過是生火烤一烤,剝一剝,最後再經過幾道程序變成能吃的鬆子。王嫂子你看著這麼能乾,一定行的吧。”
任由誰從楚月的話裡,都能聽出來她對王秀蘭的嘲諷鄙夷。
天底下涉及到賺錢的事情,哪裡有那麼容易的。
身後的嫂子裡有鄭月娥。
鄭月娥是北方人,見過男人是怎麼爬樹,怎麼砍鬆塔的,知道每一顆鬆子都是粒粒皆辛苦。
她直接說道,“楚妹子賺得都是辛苦錢,就那鬆樹那麼高,每次爬上去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的。反正我不敢,這個錢就是楚妹子能賺。王秀蘭,你要是羨慕,就按照楚妹子說的,你也去爬鬆樹砍鬆塔!”
“就是啊……王秀蘭,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說什麼風涼話呢……”
又有其他嫂子跟著抱怨了起來,對王秀蘭先前的話十分不滿。
王秀蘭哪裡能想到,其他人不僅沒跟著她一起“仇富”,反而是圍攻她。
她氣急敗壞,急紅了臉說道,“她……她……她這是擺攤做生意!”
“是,我就是擺攤做生意。”楚月站了起來,眸光看向王秀蘭,冷冷哼笑了聲,“難道有命令禁止大院裡軍嫂擺攤做生意?還是你見不得我賺錢補貼家用,又想去宋大姐那裡打小報告?”
上一次在宋紅梅那裡偷偷舉報的人,楚月至今還沒找出來,如今特意提起來這件事情,也是一種試探。
王秀蘭雖然壞,但是她城府不深,把心機都寫在臉上,顯然不是那個不動聲色,在背後舉報陸戰凜行為不端的人。
隨著楚月的一句話,其他嫂子們更是紛紛開口。
“現在又不是以前,以前做生意那是投機倒把,現在早就不一樣了。”
“王秀蘭,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,見不得人好!”
“說了多少遍我們大院裡軍嫂是一體的,要是有人跟宋大姐打小報告,我以後肯定不跟這種小人來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