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月專心給郝軍醫把脈,心跳正常、心率正常、心肝脾肺腎比前幾天更正常,由於戒酒的原因,血壓有明顯的下降。
一切都在朝著更健康的方向恢複,可是郝軍醫就是唉聲歎氣的。
“唉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郝軍醫一聲一聲的歎氣,每歎氣一聲,還悄摸摸的瞅楚月一眼,觀察著楚月的反應。
楚月先是把脈,然後用聽診器聽心率和肺音,每個步驟是她長久以來早就習慣了,沉穩不亂,絲毫沒有被郝軍醫所影響。
郝軍醫那叫一個心急啊,暗暗擠眉弄眼,楚丫頭都給他來看病了,怎麼就是不關心他呢?
快問他怎麼了……快問他怎麼了啊……
快問啊!
隻有楚月問了,郝軍醫才能順理成章的提起他的女兒紅、燒刀子、茅台,都是他的心肝寶貝啊,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,可憐,真是可憐……
他可憐,女兒紅也可憐的。
等楚月取下聽診器,纏繞線圈收起來,下意識往胸口的位置放,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沒穿白大褂,她的胸口沒有口袋可以放通聽診器的位置。
她把聽診器遞給丁小慧。
期間無論郝軍醫怎麼明示暗示,楚月就是一言不發,可把郝軍醫給急壞了。
還是衛生員丁小慧心急,出聲問道,“楚同誌,郝軍醫這是怎麼了?可是什麼病?”
“郝軍醫沒病。”楚月說道。
丁小慧雙目圓瞪,“沒病?怎麼會沒病?郝軍醫夜裡一直不睡覺,白天唉聲歎氣,吃飯吃得也少,還說什麼死不死的,怎麼會沒病呢?”
“那些不是因為生病”
無論丁小慧怎麼說,楚月還是堅持郝軍醫沒病。
突然之間,郝軍醫突然激動改口,指著楚月說,“小楚,這就是你不對了。我怎麼會沒病呢?丁同誌說了我這麼多症狀,我明明就是生病了。”
楚月不爭辯,笑意盈盈反問郝軍醫,“郝軍醫,那你說,你得了什麼病?”
這一問,可把郝軍醫給問住了。
郝軍醫心裡相當清楚一切“病痛”的根源,可是他不能自己說,要等著楚月問他,這樣他才能順理成章的說出他的要求,就算不能喝酒,也要把他的寶貝們都要回來。
畢竟從徐峰到陸戰凜,都聽著丫頭的話。
可是楚月就是不上當,進了病房之後一句話都不說。
這可咋辦啊?
郝軍醫心裡急,所以幾分鐘前還說自己沒病的人,一下子又改口說他有病,試圖再一次吸引楚月。
郝軍醫被楚月反問了之後,張著嘴,竟說不出話來。
他心裡身為醫生的底線,讓他無法平白無故編出一個病因來。
楚月心裡倒是有個適合郝軍醫的病,叫做相思病。
他相思瘋了,想酒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