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班醫生首肯後，把位置讓給楚月。
楚月走到葉小滿的病床旁，周圍人緊張的注視著。
葉小滿也緊張，怯怯的小聲說，“阿月姐……”
楚月叮囑提醒，“小滿彆怕，接下來可能有點疼，你忍一忍。”
葉小滿馬上點頭，“我不怕疼，我知道阿月姐不會傷害我的。”
楚月看了他一眼，倒是個乖巧的孩子。
她從葉小滿的腳指頭開始，從小腿，到膝蓋……
“這裡疼嗎？……這裡呢？……這裡疼不疼？……”楚月用力按壓葉小滿腿上的神經和穴位，還敲擊他的膝蓋，葉小滿有正常的疼痛知覺，也是有膝跳反應。
如此看來，葉小滿的雙腿神經係統是完好的。
楚月又說，“小滿，轉過身，趴著。”
“好的，阿月姐。”
葉小滿非常習慣用他的雙手力量，不需要彆人幫忙，他靠自己就能轉過身，然後趴在病床上，瘦瘦小小的一個。
楚月從葉小滿的腰開始，一寸一寸，往下摸。
手掌摸的不再是穴位和神經，還包括他的骨骼，葉小滿雙腿明明有知覺，也能使得上力氣，雙腿肌肉有萎縮，但是不嚴重，看起來更像是營養不良。
既然雙腿沒問題，那麼隻能是雙腿骨頭和身體連接出了問題。
楚月繼續摸骨，特彆是葉小滿屁股和大腿的位置，那個區域的骨頭叫髖骨。
她眉心皺了皺。
葉招娣看著楚月皺眉，心都提到嗓子眼裡，如果連楚月都說沒辦法了，那就是真的沒辦法，葉小滿隻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。
一會兒後。
楚月收回手，抬起頭，還是皺著眉，卻說道，“小滿的雙腿能治，有希望能站起來，就是要吃點苦頭。”
葉招娣來不及表達信息，一旁的值班醫生先激動了起來。
“能治？你怎麼確定能治？他這個腿一看就是沒辦法，怎麼可能還能治。我知道你也是醫生，可是你向患者說這種話，讓他們希望又失望，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！”
值班醫生並不是什麼壞心，他隻是自己能力不足，檢查不出病情，所以不相信比他年輕又一個女人的楚月，竟然能得出跟他完全相反的結論。
隨著值班醫生情緒激動，病房裡的氣氛變得緊張，葉招娣和葉小滿被夾在其中，他們看看楚月，又看看值班醫生，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楚月提醒，“醫生，病人還在這。”
值班醫生很快冷靜下來，他當著病人的麵說這些不合適，跟楚月產生分歧也不合適，因此說道，“你出來，我們外麵聊。”
楚月和值班醫生走出了病房。
葉小滿轉身回來，拉著葉招娣的手，輕輕問，“姐，我真的可以站起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