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元寶剛吃了棒冰,手上黏糊糊的不舒服,譚柔柔帶著他去洗手了。
方秀麗招呼楚月和陸戰凜坐下來,打開的橘子汽水,切開的大紅西瓜,都往他們麵前放。
之前一直都是楚月招待她,今天終於能是方秀麗招待楚月,她心裡相當的高興,到了臉上成了大大的笑容。
方秀麗問楚月,“你看到我就不覺得驚訝,也不問問我為什麼在這裡?”
“這裡是你家,你在這裡有什麼奇怪的。”楚月笑著,用譚柔柔剛才對陸元寶說的話,回了一句。
方秀麗被堵得說不出話來,嬌嗔道,“楚月,你這人真沒意思。”
“好,我重新問。方秀麗,你為什麼在這裡,也是坐火車來的嗎?我們在車站怎麼沒看到你?”楚月有求必應,有那麼一點哄著方秀麗的感覺。
方秀麗這下心滿意足了,總算是能說出來了。
“不是坐火車,我和柔柔坐飛機來的。你和陸團長是大院裡的紅人,全都知道你們夫妻來首都領獎,我怎麼好搶你們的風頭。其實我跟思齊說過,大熱天的坐火車多辛苦,讓你們跟我一起坐飛機。可是思齊他說這個不好,那個不好,不就是覺得坐飛機是享受主義,說出去名聲不好。為了名聲,難道就要吃苦嗎?”
說到這裡,方秀麗哼哼了兩聲。
她到底還是關心楚月,“算算時間,你們今天一早剛下的火車,累不累,怎麼沒休息一天?”
楚月回,“不累,我和元寶都挺好。”
說到元寶,一旁洗了手的兩個小朋友,已經湊在一起吃西瓜了。
不僅是西瓜,楚月一眼看過去,陸元寶的麵前還放了葡萄、桃子、香蕉,譚柔柔還在翻箱倒櫃,要把櫃子裡的核桃酥也拿出來,都給陸元寶吃。
話題轉了一圈,方秀麗問到了重點。
“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?總不是來看我的?”方秀麗心裡其實有那麼點期待,可是楚月一開始又不知道她也回了首都,那是不可能的。
楚月回頭看陸戰凜,陸戰凜把信封遞給她。
“秀麗,這個地址你知道嗎?賀軍長讓我到這個地址,給他一個老戰友看一下身體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啊,怪不得你們會在大院外麵……”
說著話,方秀麗看了一看地址,細細的眉毛一下子皺在了一起,雙眼盯著那一行地址,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。
她抬頭,“這是賀軍長要你做的事情?”
楚月點頭,“嗯。地址和介紹信都是賀軍長給的。”
“他跟你說了老戰友是誰嗎?”
“這個倒是沒有。”
楚月說完之後,隻見方秀麗突然站了起來,皺著眉不怎麼開心,聲音悶悶的說,“我看賀叔叔也是老糊塗了,怎麼會讓你來這裡給人看病。你等著,我這就給賀叔叔去打電話。你們今天下午就在我家休息,哪裡也不用去,更不用給什麼人看病。”
氣衝衝的方秀麗,走去客廳的電話旁,拿起話筒,開始按電話號碼。
楚月又看了一眼那個地址,有什麼奇怪的嗎?
她仔細看了後發現,這個地址跟方秀麗家的房子,好像就差了一位數的門牌號。
換言之,是方秀麗的鄰居。
方秀麗的鄰居……那不就是……
楚月一怔,明白了過來。
她回頭看陸戰凜,陸戰凜此時也皺了眉,神色冷沉,在對上楚月的眼神之後,他點了點頭。
他們想到了同一個人——何美嬌。
陸戰凜從在招待所裡,打聽這個地址的時候,心裡已經浮現了猜測,隻是他當時沒有證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