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,他這輩子的相親相愛一家人了。
一大家子沒一個是省油的燈~
從天黑吵到天亮,吵了三個小時,三個人,嗓子都吼的失了聲,實在是精疲力儘,三方受損。
林光浩又困又累又心煩,他夾在親媽和老婆中間痛不欲生,雖然他是堅定站在他老婆這邊的。
但他親媽戰鬥力感人!
爭論沒有結果,林光浩才想起來他還有個爸。
“爸!你說句話呀!”
寒弈:“說話說什麼話?我向來不愛說話。”
寒弈扭了扭脖子,這三個人一個嗓門比一個大,哪裡還有他可以擦嘴的地方?在這個家庭裡,他隻是一個無能的父親罷了。
林光浩一愣,啞口無言。
他爸的確不愛說話。
沉默的爸!
發瘋的媽!
可憐的老婆!
無能的他!
……
天黑已經兩個多小時了,彆墅區的路燈一盞又一盞的亮了起來。巡邏的保安騎著電動車,已經繞過他們四輪了。
在繞第5輪的時候,保安友好的,請著他們一家人出彆墅區。
林家的彆墅今天查封了,他們已經不是這裡的住戶了,本來給他們搬家時間也是合理的,逗留一段時間也是合理的。
可這林家一大家子太能吵,嘰裡呱啦的比那廣播裡的大喇叭還能造,天黑兩個小時,他們都被住戶投訴了18次了。
保安:“林老板,我們也是打工的,你就彆讓我們難做,帶著一家子快走吧。”
寒弈點頭,拎起他的小板凳直接往彆墅區外麵走,將兒子兒媳婦和老婆拋到後麵不要了。
他本來就是要走的,還不是為了家庭和諧,所以留下來聽著家人吵了一架。
寒弈一走,林光浩和吳晴就慌了,光顧著和廖淑芬吵架,以後的打算是一句都沒和寒弈交流過呀。
他們兩個打心底裡就不相信寒弈身上沒錢,肯定有錢偷偷藏著呢。二人心照不宣地跟著寒弈後麵走,就等著從彆墅區走到市中心的某一間大平層。
兒子走了,廖淑芬也期期艾艾在後麵跟著。
她就跟一個精分似的,一會兒心碎的盯著林光浩的背影,一會兒就怨毒的盯著吳晴的背影。
一家四口,分成三拔,吳晴林光浩跟著寒弈,廖淑芬跟著吳晴和林光浩,他們中間都相隔5米。
明明是一家人,卻走的七零八碎。
……
寒弈拎著個板凳和礦泉水還有包子,悠哉悠哉走著,速度不急不緩,渴了就喝一口水,餓了就吃兩個包子,沒有驅趕後麵的家人。
畢竟,跟著他可享不了福。
有人願意跟著他吃苦,何樂而不為呢?
足足走了三小時,從郊區走到了城區,寒弈還是一派輕鬆如履平地,可吳晴和林光浩已經累得像兩條氣喘籲籲的狗了。
林光浩的高定皮鞋都走開了膠,吳晴踩著高跟鞋,腳上都快磨出了血。
倒是廖淑芬發揮穩定,她一直怨恨地盯著吳晴,沒有時間顧及身體上的勞累。
“爸!還有多久才到?實在不行打個車吧。”
“從這兒到市中心,少說得20公裡,你肯定藏錢了,我們總不能走去市中心住大平層吧?”
林光浩一隻手趴在寒弈的肩頭,一臉我懂你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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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錢?哪兒來的錢?什麼是中心大平層,你配嗎?”寒弈難得翻了個白眼,真不知道原主的叉燒兒子怎麼養的,戀愛腦就算了,還是個智障。
寒弈:【錢?我都讓他幫我充10塊錢話費了,我還有錢?】
886:【但,實際上,你卡裡還有5個億啊。林光浩說的也沒錯】
寒弈:【是有5個億,可跟他有什麼關係?那是我的錢,隻屬於我自己的錢,這5個億我可以拿去買包子,可以撒到河裡,不能給林光浩用】
886:【嗯】
寒弈:【他要是動了這筆錢,錢就臟了。我這麼一個清清白白的中年破產老板,以後還怎麼做人?】
886:【聽不懂……】
寒弈的話毫無邏輯,886稍微翻譯過來一下就是,宿主,弈,純自私!
就在眾人實在走不動時,寒弈停下了腳步。
他們麵前出現了一架高架橋,橋的下麵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橋洞,橋上掛著很多的燈,照耀著河麵。
隱隱約約看去有一些橋洞,有不少流浪漢。
林光浩瞬間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“爸!你這是要乾嘛?”
“乾嘛?睡橋洞啊,我都破產了,不睡橋洞去哪裡?”
河麵的對岸橋洞的周圍長著一大片蘆葦蕩,蘆葦蕩裡,夾雜著許多生活垃圾。東一塊西一塊的分布著。
在黑夜裡寒弈精準的摸索,巴拉巴拉。從蘆葦蕩裡掏出一塊長兩米寬1.5米的瓦楞紙板。
抱著紙板直接塞到廖淑芬的手裡,又掏出一個包子,放在瓦楞紙板上。
“喏,你的飯和你的床,待會兒就去那個最大的橋洞隨便找個地方貓一晚。”
抱著重重的瓦楞紙板廖淑芬才有些回神,嘴唇抖動了一下,似乎想說些什麼?可還沒等她開口,寒弈就先開口了。
寒弈一臉失望的看著廖淑芬,“你連兒子都被彆人搶走了,睡得好壞,吃什麼東西,還有意義嗎?”
廖淑芬渾身一震,下一秒嘴巴一癟,嚶嚶嚶的哭著,抱著瓦楞紙板往橋洞去了。
“嚶嚶嚶……嚶嚶嚶……嚶嚶嚶……”
是啊,她的兒子都被搶走了,睡什麼?吃什麼還有意義嗎?不過是苟活於世罷了……
“嚶嚶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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