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莽牛拳殘式]
[熟練度:0/1000精通]
[描述:拳殘意不殘,莽牛勇猛,拳出驚人。]
李仙隻覺一股暖流,緩緩流向小腹位置。
“這是……內力?”
“這世界有內力?”
李仙感應著這股暖流,他說不上是什麼,因為他從未接觸武者一道。
但很清楚,這東西有益無害!
“不錯,不錯,這感受著實奇特,好似整個人都精神了。”
試用意念驅控暖流,附著拳頭,再次出拳。拳勁大漲,與空氣摩擦,隱隱傳出莽牛的“哞”聲。
“好家夥。”
李仙大喜,但不敢得意忘形,趕忙低頭拔草。
天色稍晚。
畢郝行至此處荒樓,一一檢查雜役的勞務。
“他娘的,你這掃的什麼地?”他在衣櫃角落處,手指輕輕一劃,沾上細微灰塵。當即破口大罵,拳打腳踢。
那雜役被打得鼻青臉腫,不敢出聲。
賣身於人,雖能混得溫飽,但其中的艱辛屈辱,隻能自己咽下。
“你,乾活不達標,今夜彆想休息,正好涴衣房缺些人手,你去幫忙。”
畢郝大手一甩,繼續去查看彆處。
“這茅坑是誰人所為?”來到茅房處,畢郝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“我…是我。”一位新來的仆役顫聲道。
觀其年齡,與李小凡一般大小,隻有十一二歲。
“這是什麼?”
畢郝指向一處糞汙,居高臨下瞪著那仆役。
“糞…糞汙。”那仆役不明所以。
“舔乾淨。”畢郝冷聲道。
“啊…啊?”那仆役一愣。畢郝冷笑一聲,一把薅住仆役頭發,壓在糞汙上,說道:“啊什麼啊,給我舔乾淨!”
“我舔…我舔。”
那仆役屈辱的執行。畢郝目光掃過眾人,告誡道:“我告訴你們,彆看這裡是荒屋,能住在這的,都是夫人的江湖朋友。似這等人物,即便是他們的屎尿糞便,也是香的,是黃金!”
“彆說是你們了,即便是我。夫人若讓我做,我也絕對遵從,並以此為榮!”
旋即,畢郝看向那仆役,“香不香?”
那仆役害怕挨打,連忙點頭,“香,香極了。”
“哈哈”
畢郝大笑幾聲,說道:“這才對嘛,這才是下人,賣了身的下人。你們若有一技之長,那倒還有些作用地位。可你們有嗎?”
眾人不作回應,有人神情麻木,有人漸已接受。李仙卻在心中搖頭,無論環境再困苦,身份再低賤。一抹心氣,始終不能丟!
死也不能丟!
接下來,輪到了李仙。
“你是拔草的?”畢郝意味深長的看向李仙。
“對。”李仙點頭。
“好。”
畢郝行去後院,摸了摸纏在腰間的鞭子。
相比於打掃、掏糞坑,拔草才是最難的。前者吃過教訓,足夠細心便可應對。拔草…最累,也最難達標。
要麼拔不完草,要麼弄得一地汙泥。拔草的雜役…一般是要吃鞭子的!
然而,當畢郝走到後院時,頓時傻眼了,“雜草呢?”
“我已拔完,放在推車上了。”李仙指向一旁推車。
畢郝確認無誤,用腳踩了踩土地,當即奇了。拔完草後,竟還將土地重新踩實。
這少年要麼有做家仆的經驗,要麼做事滴水不漏,考慮周全。
“嗯,不錯,不錯,你叫什麼名字?”畢郝罕見的露出笑容。
“我名李仙。”李仙如實道。
“李仙?”畢郝搖頭道:“這名字不好,對一個仆役來說不好。”
“你今日做得不錯,可去賬房,領取三文賞錢,今晚好好休息。明天再接再厲。”
“謝畢爺讚善。”
李仙如常喊道。此刻的低頭,並非心氣的缺失,而是認清現實後的蟄伏。
畢郝聽到“畢爺”二字,更是渾身舒爽,拍著李仙的肩膀,笑道:“哈哈哈,小子,挺會來事。”
……
回去路上。
一新雜役跑來搭訕,“李哥,你是怎麼做到的?能教教我嗎?”
李仙見都是可憐人,很願意指導,隻是無從說起,隻能笑道:“無他,唯手熟爾。”
“溜須拍馬之輩罷了,還還唯手熟爾,切。”一旁的老雜役,不屑冷笑。
他們也是從新雜役走過來的,懂得規避一些雷點,保全自己。同時,也樂於見新人踩坑。
“同為雜役,你們何苦針鋒相對,白天若是提點一二,兩位小兄弟也不必受此大辱。”李仙眉頭一皺。
“提點?提點個屁。”老雜役不屑多言。
“李哥,彆說了,當時我很難受,可現在想想,畢爺說得也對,我也不覺得是屈辱了。”那掏糞的雜役麻木道。
李仙想說什麼,卻又咽了下去,感歎這莊中,真有一股魔性。使壓迫者、被壓迫者,都沉醉在權勢中。
麻木不仁,漸漸同化。
糞就是糞,再厲害的人物,糞也是臭的。
李仙捏緊拳頭,指甲紮入掌心,暗暗告誡自己,可以卑微,但不可麻木。
“若想生活好過些,或許…可以偷學點其它技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