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”
“原來這才是我的身體。”
的奇妙感觸。
“肉體凡胎,無論練得多麼刻苦,動作定會有偏差。”
“炁運周天…最明顯的感受,是我對身體的掌控更強了。且炁裹全身,好似更輕靈了。”
凡俗裡的泥胎,是不經雕琢的粗糙之物,漏風漏水,裝不下天地精華,納不住氣血。
故而時時刻刻在漏走。
炁運周天,初步鎖緊氣血。
此時此刻,才算是邁出武道的第一步。
李仙忽聽樹梢處,有鳥兒輕鳴叫喚。他縱身一躍,跳得比平時高許多,離地丈許,眼疾手快一抓。
那鳥兒已在手中。
“哈哈,好鳥兒,去吧。”
李仙輕撫鳥頭,張手送走。他還想找些物事,試一試自身武學。
在地上抓了把雪,運炁一捏,雪化冰晶,朝天空一拋,飛出十數丈遠。
各方麵的提升十分平均。
“在眾多護院中,能做到炁運周天的人,怕是少之又少吧?”
目前為止,在護院之流內,明確已是“炁運周天”的,唯有華漢鷹一人。
“不夠,不夠!”
李仙握緊拳頭。
下一步,該是“固血閉孔”了!
……
……
紙包不住火,鄭彩旗死後的第三天,終究傳到了鄭血掌耳中。
“我的兒!”
鄭血掌大為震怒,下令徹查。抓拿那本是黑水幫十三旗手的楊成,查探清楚事情經過。
黑水幫之所以叫“黑水幫”。
是因為幫會附近,有一條黑水河。
這條河水流經數地,澆灌了許多地方,黑水幫行事霸道,將大河占為己有。
而山風寨也受影響,對黑水幫很有意見,甚至可說素有仇怨,彼此因為水源,矛盾摩擦不少。
楊成心想,自己半生積累,權力、名譽、地位全在此處。倘若逃到遠處,又需重頭開始,這一耽擱,隻怕武道也到儘頭了。
左右權衡,不如轉投山風寨。
卻怎知他時運不佳,若是往常,那寨主麻刀子定會樂意。但而今對寨子,乃是非常重要的時期,不願與黑水幫衝突。
於是表麵同意,實則當天邊將他捆了起來。
當作籌碼,與黑水幫談判。
隻道那楊成,聰明反被聰明誤,他若潛逃彆處,人海茫茫,未必會被抓。
到底是小智謀多,還貪戀這身地位,再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。
前後談判數日,楊成被五花大綁,扭送回了黑水幫。
被打碎膝蓋,跪在黑水幫的堂下。
幫主鄭血掌,大刀闊斧,滿臉胡渣,冰冷看著楊成,“楊旗手,我待你不薄,你為何殺我小兒!”
“幫主,七少非我所殺,而…而是一少年!”楊成惶恐不已,頭冒冷汗。
“誰!”鄭血掌說道。
“我…我也不知其…啊!我知道了,是…是李小凡的哥哥。”
楊成心思流轉,一心想說出凶手,好消解幫主怒意。他實不知李仙何人也,但他知道摘花學子李小凡,而救李小凡的少年,比李小凡大上幾歲。
故而胡說一通,說是其阿哥。
卻不知正好說中。
“李小凡誰也?”鄭血掌問道。
“是…是摘花學子,青寧縣的。”楊成說道。
“摘花學子?”鄭血掌詫異不已,旋即冷哼道:“莫說你摘花了,沒奪得玄乎氣運前,得罪老夫,依舊叫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“給我去查,這李小凡是否有一哥哥。”
“至於你…楊成,你護主不利,且妄想投靠山風寨,按照幫規,該削去手足,懸立船帆之上,以示警戒。”
楊成嚇得臉色煞白,磕頭道:“幫主饒命,幫主饒命。”
“饒命?”鄭血掌道:“嗬嗬。”話音落下,隻見他突然拔刀,橫縱數刀,將楊成手腳斬落。
刀法之快…
楊成四肢儘斷,卻仍然沒感覺到疼痛。過了三個呼吸,才爆發劇烈慘叫。
又過三個呼吸,傷口處的刀勢散去,血液才開始噴流。
堂中數人走出,取來某種鐵簽,紮入楊成骨頭上,將其架起,扛了出去。
隻見那黑水河中。
黑水幫的大船之上,船帆之處,懸掛著一具具無手無腳之人。
他們被編成人肉“船帆”,痛苦哀嚎,一派駭人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