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老沙啞的聲音如驚雷炸響在葉問天識海:“小子,那邊有強者在戰鬥!”
話音未落,遠處禦天劍宗方向的能量風暴再次響起,瞬間撕開雲層,天地間驟然暗了三分。
葉問天瞳孔驟縮,周身源氣不受控地翻湧,目光掃過大廳內驚愕的族人,心底警鈴大作。
“父親,將族中之人召集過來!”
葉輕狂望著兒子緊繃的下頜線,常年浸淫風雨的老江湖瞬間明白事態緊急,當即沉喝一聲。
葉家祖祠的銅鐘轟然作響,驚起滿院寒鴉,片刻間,長廊下已聚滿神色惶惑的族人。
葉問天疾步登上台階,玄鐵靴重重踏在青石板上,隨即給葉蕭交代了一下。
他掃視著人群中簌簌發抖的婦孺,喉結滾動咽下不安。
指尖掐訣的刹那,混沌塔微光在掌心亮起,空間褶皺如漣漪蕩開。
隨著他揚手一揮,葉家眾人連同整座庭院都化作流光沒入掌心之中的混沌塔,隻留下空蕩蕩的回廊在狂風中嗚咽。
此時禦天劍宗上空風雲翻湧,鉛雲低垂。
葬星塵負手立於懸浮的青銅劍陣中央,一襲黑色長袍在罡風中獵獵作響,宛如一柄出鞘的絕世凶兵。
他銀發隨風狂舞,眉間的道紋隱隱泛著冷光,望著前方三位不速之客,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。
“任命,荊紫月,葛正南,你們三位今日上門所為何事?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,每一個字都仿佛裹挾著刺骨寒意,在虛空中激蕩出陣陣回響。
漆黑如墨的瞳孔中,倒映著三人身上翻湧的強大氣息,卻不見絲毫懼意,反而泛起一抹熾熱的戰意,宛如即將燃燒的烈焰。
雙手緩緩抬起,周圍的劍陣嗡鳴作響,萬千青銅劍淩空而立,劍身上流轉的符文,如同葬星塵眼中跳動的血色光芒。
任命立於翻滾的雷雲之下,玄色蟒紋長袍無風自動,袖中垂落的鎏金鎖鏈隨動作輕響。
他抬手撫過腰間玉牌,指腹摩挲著"天玄"二字的刻痕,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憐憫的弧度:“葬星塵,禦天劍宗得罪不少人,太過鋒芒,不懂的藏拙。”
“今日便是禦天劍宗的滅門之日。”
話音未落,身後荊紫月與葛正南同時抬手,三股截然不同的源力轟然彙聚,在半空凝成巨大的血色印璽,將整片天空都染成了不祥的絳紫色。
任命垂眸凝視著下方如螻蟻般的宗門建築,眼中倒映著自己親手編織的死亡羅網,蒼白的麵容上浮起病態的潮紅,仿佛已經嗅到了鮮血的腥甜。
葬星塵垂眸摩挲著腰間那枚殘缺的玉玨,指腹撫過裂痕時微微停頓,眼底翻湧的冷意轉瞬凝成霜雪。
當任命的話語落下,他緩緩抬眼,瞳孔深處像是淬了萬年玄冰,連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帶著刺骨寒意。
“滅門之日?”葬星塵輕笑出聲,聲線低沉而沙啞,尾音帶著危險的顫意。
他抬手隨意撥弄散落在額前的銀發,動作間金鑲玉的袖扣折射出細碎冷光,“任命,你當真以為,當年在斷天崖偷襲我兒落淵的事,能瞞天過海?”
話音未落,其掌心已然凝出半透明的劍氣,在暮色中泛著幽幽紫光。
“今日,我便要這血海深仇,血債血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