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地魁!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!”
“你當真以為眾人皆是睜眼瞎?這些年在我背後結黨營私、排除異己,你心裡可還有我這聖主?”
“照此下去,這太一聖地怕是要改姓江了吧!”字字如重錘,砸得空氣嗡嗡作響,地麵裂痕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。
江地魁卻依舊神色自若,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意,袍角無風自動,似在無聲宣示著底氣。
他雙手抱拳,微微躬身,語氣中滿是無辜:“聖主說笑了。怕不是我等沒來之際,有人在聖主麵前詆毀我等。”
“今日來晚實屬無奈,昨日我等正在參悟秘法,閉關期間不問外事,因此並不知聖主您已經歸來。”
“若有失禮之處,還請聖主莫怪。”那話語輕柔得如同春風拂柳。
可眼底閃爍的寒芒,卻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,暗藏的源氣在周身若隱若現,似是隨時準備撕破這層偽裝。
方言在聽到江地魁此話神色巨變。“江地魁,你彆含血噴人!”而這時寧道遠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。
“哼,江地魁我不在這段時間,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,也甭給我在這裝瘋賣傻,今日你等誰都彆想離開。”
“寧道遠話音剛落,周身氣息轟然暴漲,金色源氣如怒濤般翻湧,在他身後凝聚出一尊三丈高的虛影,虛影手持巨斧,目光如電,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。
“受死吧!”一聲暴喝,寧道遠化作一道金色流光,瞬間跨越數十丈距離,手中源氣凝成的巨斧裹挾著開山裂石之勢,朝著江地魁當頭劈下。
江地魁麵色驟變,沒想到寧道遠說動手就動手,不敢有絲毫大意,周身源氣瘋狂運轉,玄色源氣如蛟龍般升騰而起,在身前凝聚出一麵巨大的盾牌。
同時,他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漆黑長劍,劍身上符文閃爍,散發出陣陣寒意。“破!”江地魁揮劍斬出,一道黑色劍氣與金色巨斧轟然相撞。
刹那間,整個大殿劇烈震顫,地麵出現蛛網狀的裂痕,殿頂的瓦片紛紛墜落。
強大的氣浪席卷四周,那些修為較弱的長老們紛紛運功抵擋,被氣浪掀飛出去,撞在牆壁上,吐出一口鮮血。
然而,江地魁的黑色劍氣在金色巨斧麵前,顯得如此脆弱,隻堅持了一瞬,便轟然破碎。
金色巨斧餘勢不減,狠狠劈在黑色盾牌上。“哢嚓”一聲,盾牌出現無數裂痕,緊接著徹底碎裂。
江地魁臉色蒼白,噴出一口鮮血,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,重重撞在牆壁上,將牆壁撞出一個人形窟窿。
還未等他站穩,寧道遠已再次出現在他麵前,金色源氣凝聚成一隻大手,一把抓住江地魁的脖頸,將他提了起來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!你的實力之前和我相差不大,如今…”江地魁滿臉驚恐,雙手拚命掙紮,眼中滿是不甘。
“你野心勃勃,背叛聖地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”
寧道遠眼中寒芒一閃,源氣大手猛然發力。“啊——”一聲慘叫,江地魁的身體在源氣大手的擠壓下,如氣球般爆裂,化作一團血霧,飄散在空中。
江地魁一死,那些跟隨他的長老們頓時如喪家之犬,紛紛跪地,臉色慘白,不停磕頭求饒:“聖主饒命!聖主饒命!都是江地魁逼迫我們,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!”
此起彼伏的求饒聲在大殿內回蕩,他們望著寧道遠那冰冷的眼神,心中充滿了恐懼,生怕下一秒就會步江地魁的後塵。
寧道遠立於破碎的龍椅前,衣袂染著江地魁的殘血,他俯瞰著滿地瑟縮的長老,聲音裡裹著寒鐵般的冷意:“你們隨我踏過血火山河,築就聖地根基,這份情誼我從未忘過。”
話音陡然一沉,掌心泛起暗金色的符文,將殿內燭光都壓成幽藍,“但背叛之罪,不可輕饒——自廢修為,還能留條生路。”
殿內死寂如墳。有人喉結滾動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靈器,那是他們半生修為凝聚的本命之物。
終於,有個灰袍長老突然暴起,周身泛起血色遁光,整個人化作流矢射向殿門。
可他尚未觸及門檻,虛空中驟然浮現九個暗金法印,如囚籠般將其籠罩。
淒厲慘叫中,血霧炸開,染紅了半麵鎏金屏風,零星血肉濺落在青磚縫隙,竟連骨頭渣都沒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