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個尋常的清晨,薄霧還未散儘,葉家宅邸的靈泉正泛著粼粼微光。
忽然間,地底傳來一陣震顫,緊接著,一道刺目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,將整片雲層都染成琉璃色。
正在園中澆花的小米手中玉壺“當啷”落地,隻見遠處閉關之地的山峰被能量攪得雲霧翻湧。
盤旋在山巔的玄鷹發出驚恐的嘶鳴,竟被這股威壓生生從空中震落而亡。
葉問天握著茶杯的指節驟然發白,滾燙的茶水潑在案上也渾然不覺。
他望著能量迸發之處,瞳孔微縮——那股波動中裹挾著涅盤本源果特有的生機。
“終於要出關了...”
呢喃聲未落,他周身已騰起暗金色的源氣,白金色衣袍獵獵作響,下一刻便如離弦之箭般破空而去。
閉關的石門在能量衝擊下泛起蛛網般的裂紋,葉問天淩空而立,看著門內翻湧的金色霧氣如旋渦般凝聚。
先前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漸漸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悠長清越的劍鳴。
石門上雕刻的盤龍突然活了過來,龍目閃爍著赤紅光芒,隨著最後一絲波動消散,整片天地陷入詭異的寂靜。
唯有幾片被能量撕碎的枯葉,還在空中緩緩飄蕩。
罡風還在石門周遭盤旋,卷著細碎的沙礫簌簌作響。
寧道遠腳踏流雲步疾馳而來,長袍在身後揚起如水墨畫般的弧度,長發被能量波動吹得淩亂,卻掩不住眼中迸發的精光。
“殿主,這動靜...”話音未落。
厚重的石門突然發出齒輪轉動的吱呀聲,鏽跡斑斑的門環滲出絲絲縷縷的金光,仿若活物般扭動。
隨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,葉蕭負手緩步走出。
他褪去了閉關前枯槁的模樣,銀絲儘數化作墨色,眉眼間卻沉澱著歲月的滄桑。
勁裝再無半分褶皺,周身氣息收斂得如同深潭靜水,連衣角都不曾掀起半分波瀾。
若不是方才那驚天動地的異象,任誰看了,都會以為這不過是個尋常老者。
葉蕭踏出石門的刹那,葉問天與寧道遠同時抱拳躬身,齊聲朗聲道:
“恭喜老祖!”
“恭喜前輩!”
聲音如金石相擊,在空曠的山穀間激起層層回音。
山間盤旋的玄鷹似是感知到強者威壓,紛紛斂翼低飛,連靈泉中嬉戲的錦鯉都沉入潭底,不敢泛起半點漣漪。
葉蕭抬手虛扶,袖口掠過的微風竟在地麵犁出半寸深的溝壑。
他望著遠處翻湧的雲海,鬢角新長的墨發被山風掀起,眼底卻凝著曆經滄桑的沉靜。
“此次多虧涅盤果相助。”
話音未落,葉問天已踏前半步,衣袍下的肌肉微微緊繃,顯然對答案充滿期待:“不知老祖如今是何等境界?”
葉蕭聞言輕笑,武皇強者特有的威壓,震得石門上的符文都亮如星辰:“武皇四重天。”
他抬手輕描淡寫地揮出一道掌風,遠處百丈外的山峰轟然炸裂,碎石如雨卻在觸及眾人三丈外時,被無形氣牆儘數碾碎,“想要恢複巔峰實力,還需水磨工夫。”
話雖謙遜,可周身若隱若現的金色道紋。
葉蕭望著陽光下的葉家府邸,沉聲道:“如今葉家除了你我二人,其餘人實力皆還弱小。整個葉家的實力還需要很大的提升。”
他的聲音似裹挾著山嶽般的沉重,每一個字都像是落在葉問天的心坎上。
葉問天神色凝重,微微頷首:“老祖說的不錯,前路漫漫,任重道遠。唯有爭分奪秒,才能讓葉家人在這強者林立的世界站穩腳跟。”